“当然恋爱脑无罪,他们只是想要极度的爱而已,可是——这要怎么说?我认为的恋爱脑并不是很真诚愿意付出的那一类人,而是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去好好思考的那一种人,后者都算不上是自由意志沉沦了,反正我是找不到一个词汇来形容他们。”
“因为正常谈恋爱,哪怕是沉沦,也要懂得取舍和分析利弊,一个人值得你沉沦你再沉沦,不值得你还要沉沦,那就是恋爱脑了。”
“我喜欢那种为爱不顾一切的态度,但不认为一个人应该毫无底线的掏心掏肺,拿我自己举例,为了爱我可以付出代价,我的真心和精力,这不代表在我看透你的本质之后,还愿意为这段糟糕的感情买单,我会及时止损。”
就算知道这个“你”只是一个虚无的代词,程筝还是不自觉地挺了下腰板。
他小心发言:“那如果这个浪漫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他们并没有什么钱呢?他们要应对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时还能做好让步吗?”
“当然。”贺衡恩一本正经,“大家很多都是普通家庭,生活都得精打细算,如果他们想要过得好就得去商量怎么才能答出两个人都满意的答卷。”
“浪漫主义者可以再退一步,从每天都想收到一支花变成一周收到三四支花三四支花,现实主义者也是再退一步,他本可以不支出这笔买花的费用——因为这对一个现实主义者来说是无用的东西,但是和浪漫主义者在一起后,他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努力为浪漫主义者带来浪漫和情趣。”
“可看上去浪漫主义者牺牲得更多啊。”
“当你提到牺牲这个词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在权衡利弊了不是吗?”
“我……”程筝理屈。
“我个人认为牺牲这个词还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就是两人的热恋期,因为我刚才举例子是假设在他们足够相爱的前提之下,都足够相爱了,很多东西还重要吗?你觉得爱的重量更大还是减少的那三四支玫瑰花更大呢?”
“当然是爱。”
“所以,互相退步的前提有且有一个,那就是爱,如果爱得不够,说白了两个人各退一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吃亏的那个,这就没有必要了。”
“两个人无论是结婚还是就这样生活下去,彼此让步的时刻太多太多了,势必会出现谁让得多一点谁让得少一点的情况,如果你自仔细观察过相爱的人,你就会发现他们压根就没意识到这点,什么退不退步的,两个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就好了。”
“再说回上一个话题,浪漫主义者牺牲的多不多,我也在拿两个普通人来举例,什么叫普通人?我一日三餐都吃餐厅吃外卖,每天在家里喷香水摆好几个花瓶插花,这叫普通人吗?这不叫的,人都有生存危机,生存危机解决之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就像马斯洛需求的最底端是生理需求一样,一个人每个月挣三千四千,他大概率也没有什么闲心去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他们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生活,养活好自己,生病了有钱去看病,这都是很好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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