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贺衡恩的助理刘放过来拿了一趟贺衡恩的行李箱。
程筝从贺衡恩卧室门边找到它,和刘放交换过一个彼此都有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笑脸后递到了他手上。
锁好房门,程筝慢慢向楼上走去。
他给贺衡恩发:我用一下你的哑铃。
贺衡恩很快回:嗯。
周一早上的会议,程筝要上台了。那份令人苦恼的策划案终于要被了断,周末程筝认真思考了一上午,陈一后来和他说的空有其表不无道理。
他没做过这种策划案,总想把它写的完美,越纠结就越爱堆叠许多很虚的专业名词,可这是需要落实的东西,不是大学专业课的作业。
向同部门的一个姐姐请教,她看到程筝提出的各种线上线下共同策划的内容,委婉的对他说,还不如送群众两包盐来得实在。
这是一场无偿的宣讲活动,都已经是无偿活动了,哪需要花那么多精力呢,左上街宣传,右网络投放,太大张旗鼓了。
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因为无偿,因为没多少人在意。
举办了也就举办了,过去就得了,谁会把它放在心上呢?
程筝太讲死理钻牛角尖,做事一板一眼,这样不合适。
宣讲内容这一版块,程筝和怀正的专业跨度太大,为了让策划案更贴合实际,周末的晚上,程筝还是给贺衡恩打了一个电话,想最后再死皮赖脸追着他问清楚这方面的详细信息。
有仇是有仇,前任是前任,贺衡恩不鸟他是不鸟他——
工作该做还是得做到位。
贺衡恩在电话那头无声良久,最后吐出了三个字,“消费法。”
会议上,没有贺衡恩坐镇,陈一一个人起的全是负面作用,十几个人闹闹哄哄,嬉皮笑脸地听完了程筝的策划,又嬉皮笑脸地互相开上了玩笑,徒留刘放一人仍在一丝不苟地记录会议室的全部情况。
会议快结束,陈一身子下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给贺衡恩偷录了几秒视频。
陈一:看,你的小情人成长了,至少专业名词都弄明白了。
贺衡恩秒回他:滚。
陈一:喔~骚瑞,忘了,是前任。
这话发过去,对面再无回音。
收到刘放传来的会议记录时,贺衡恩险些晕死在千里之外的重庆。没两分钟陈一就收到了贺衡恩的质问信息。
贺衡恩:你干什么呢。
陈一:什么我干什么呢,我怎么了?
贺衡恩:少装蒜。
陈一:哎呀~
陈一:一个小破例会,能怎么了嘛,这叫放松心情懂不懂?有助于缓解程筝第一上台的焦虑情绪。
贺衡恩:滚。
陈一:生什么气呀你这人。
陈一:策划案你看了吧?
贺衡恩:嗯。
陈一:他不是要搞点美色战术嘛,我看他自己就挺适合的。
陈一:那就这么定了哈,我知道你没意见,要搁以前,这种活动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呀~
贺衡恩: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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