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臧阳愁苦之时,府上下人进来禀报,陈氏家主陈季常求见!
臧阳精神一振,连忙起身将其迎进来。
“红巾贼军明日便要攻城,不知陈兄如何自处?”
陈季常并未回话,而是直接问道:“臧兄可要与定远共存亡?”
臧阳一愣,随即便满脸愤愤。
“陈兄,那红巾逆贼打出号声,杀地主,分田地,赏奴仆!
如此与全天下为敌的大逆不道之,我怎能降之?”
“若是降了,我在大都的全家老小性命不保,那贼军也不会留我性命!”
陈季常神色一缓,再次说道:“老张知院屯兵两万五千于横涧山上,也没守住。
现,横涧山已陷,我等只有区区两千人马,定守不住定远!”
臧阳瞳孔一缩,“陈兄之意?”
“逃!”
陈季常一脸肃然,“为今之计,唯有趁早逃离,我等才有一线生机!”
“逃?”
臧阳陷入沉思。
陈季常道:“臧兄,留下只有一死,唯有逃出去。
带着朵儿拔都逃出去,让其向诸位上官进献,或可活命!”
“朵儿拔都?”
臧阳两眼一亮,急忙看向陈季常。
“陈兄,朵儿拔都比我等汉人更惧红巾军,只是我等可逃往何处?”
“濠州、怀远已被红巾贼军攻下。庐州较远,只能往东,去滁州!”
“可!”
臧阳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
“陈兄何时可出发?”
“我陈家一众家小正在收拾钱粮细软,只待收拾完,夜深人静之后,我等便出发!”
“甚可!”
“我等这便前去寻朵儿拔都,与他说清利害!”
“善!”
陈季常一脸满意,他要的就是臧阳这句话。
臧阳虽是定远县尹,但在定远,还有个达鲁花赤。
达鲁花赤是元朝在各个路、府州、县设的掌印者,一般由蒙古人担任,监管各个路、府州、县的长官,掌控各个路、府州、县的实权。
而定远县的达鲁花赤,则是朵儿拔都。
若没有朵儿拔都点头,他们都打不开城门,更别说出城了!
陈季常与臧阳正准备往出走之时,一道人影疾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陈家主,臧县尹!”
陈季常一怔,急忙问道:“国祥为何如此慌乱,可是发生了何事?”
“陈家主,城外出现了红巾军!”
陈季常脸色大变,“有多少人?”
“一千人!”
“一千人?”
陈季常和臧阳对视一眼,“只有一千人,我等兵力加起来有两千余人,可行!”
“一千铁骑!”
“什么?”
陈季常直接惊呼出声,一千铁骑和一千兵士,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至于臧阳,则是再次满脸绝望的坐在椅子上,面上一片死灰!
“这可如何是好?”
莫说他们俩家加起来两千人,哪怕是五千人,面对着一千铁骑,都莫想逃走!
陈季常狠狠一咬牙,“我等分散而逃!”
只是,不等臧阳说话,来人继续道:“陈家主,听闻您要逃,咱麾下一些弟兄都不愿离开定远,已经走一大半了!”
“什么?”
陈季常脸色一白,遍体发寒。
他辛苦组建的义军,居然离开了一大半!
甚至,这些人离开后,定有可能出城,向城外的红巾贼军举报他!
他陈家若想逃离,真是痴心妄想!
不对!
想着,陈季常两眼一眯,冷冷看向来人。
“国祥,咱刚想离开定远,前脚与臧兄商议,后脚义军弟兄便散去一半,甚至红巾贼军也出现在城外……”
“陈家主,你在怀疑我?”
来人脸色一沉,怒声道:“你我相交多年,我毛骐是何人你岂不知?”
“我若想害你,何不等你与臧县尹出城之后,再引红巾军前来,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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