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夫人离开，李斯和王贲的面容瞬间严肃了起来。
“那人是你杀的？”
听到这句话，沈枫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轻轻一搓，血迹所凝结而成的疙瘩就全都掉落了下来。
“是。”
沈枫并没有隐瞒，在他看来，在这两位的面前，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
李斯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日深夜，你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沈枫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我想问一问有关于祭天仪式……”
话还没说完，李斯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语气也十分低沉道：“不，你来我这里是为了求学。”
沈枫一愣，刚想要解释，却听到李斯又说道：“你在军中多年，从未读过书，王贲将军看你可怜，便将你交付与我。”
“奈何你太过于笨拙，可谓是一窍不通，但是你拥有一颗上进心，于是不分昼夜，来我处学习读书，听明白了吗？”
沈枫懵了。
这是要干嘛？
对口供？
可是这口供破绽百出啊。
王贲看到沈枫还在发愣，急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巴子。
“说你呢，听到了没有！”
沈枫沉默了片刻，轻声询问道：“这件事情，是否会为将军府和老师带来麻烦？”
沈枫的提问，让两人都愣住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轻笑一声，李斯继续说道：“你前来此地求学，半路上遇到那位方士，见他和他身边的小童起了争执，你便上前劝解，不曾想，对方失手将你重创，之后的事情，你一概不知。”
“记住了吗？”
沈枫点了点头，李斯的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
他的意思就是要把沈枫摘得干干净净，至于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个小童。
看到沈枫点头，王贲也不在说些什么，和李斯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回去了将军府，他需要向王翦报个平安。
等到王贲离开，沈枫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轻声问道：“老师，我不会被斩首吧，秦法说了无故杀人，会死的。”
李斯淡淡一笑道：“杀人？你何时杀了人？”
沈枫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假如那个小童站了出来，说自己没有杀人，那这段谎言岂不是就被拆穿了？”
李斯双手背负身后，看向窗外，笑着说道：“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看到沈枫一脸迷茫，李斯就笑了。
“你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又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么除了你之外，就只剩下那个小童。”
“此二人来历的确非同一般，男子来自于海外仙岛，乃是一位炼气士。”
“之前祭天大典就是由他主持，而他身边的那个小童，估计也是他从仙岛带来的童子，至于为何会盯上你，想来是因为你身上的什么东西暴露，导致他们产生了贪念。”
忽然，李斯话锋一转：“如此说来，我倒是也挺好奇，他们为何会拦住你，莫非你也是一名炼气士？”
“可你又为何会在大秦的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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