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连忙起身,将唐悠悠迎进屋内。“悠悠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有什么事吗?”
唐悠悠脸上带着一丝焦急,语气也有些沉重:“村长,我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土地租赁的事情。李富贵仗着自己家有几个钱,就故意压低租金,还放出话来,谁要是敢租我的地,就别想在村里混下去。村民们都敢怒不敢言,我……”
王村长听完,也是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李富贵在村里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情面,一直不好插手。如今见唐悠悠如此担忧,也不禁叹了口气:“悠悠姑娘,你的难处我都明白,只是这事……”
“村长,”唐悠悠打断了王村长的话,“我知道您为难,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我想去县衙告状!”
王村长一惊,连忙说道:“去县衙告状?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是乡里乡亲的,闹到官府上,对谁都不好看啊!”
“村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唐悠悠的眼眶有些泛红,“如果我不告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富贵欺压我们这些老实人,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王村长看着唐悠悠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明天就陪你去一趟县衙。”
第二日清晨,唐悠悠和王村长便一同前往县衙。县衙大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镇守两侧,百姓们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敬畏的神情。唐悠悠深吸一口气,在王村长的带领下,走进了县衙。
他们说明来意后,便被衙役带到了一间厢房等候。唐悠悠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地绞着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身穿官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便是这县城的父母官——刘县令。
“你们就是状告李富贵欺压百姓的?”刘县令的声音洪亮,不怒自威。
“回禀大人,民女唐悠悠,状告李富贵……”唐悠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陈述了一遍,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地契作为证据。
刘县令听完,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事本官已知晓,但空口无凭,本官还需要调查核实,才能做出公断。”
唐悠悠和王村长对视一眼,心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
“来人,”刘县令吩咐道,“去将李富贵传唤到案前来!”
衙役领命而去,厢房内只剩下唐悠悠、王村长和刘县令三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进来。”刘县令沉声说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臃肿,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正是李富贵。李富贵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地向刘县令行礼:“草民李富贵,见过青天大老爷!”
“李富贵,”刘县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可知本官为何传唤你前来?”
李富贵眼珠子一转,故作惊讶地说道:“草民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有人状告你欺压百姓,恶意压低租金,可有此事?”刘县令语气严厉地问道。
李富贵连忙摆手否认:“大人,冤枉啊!草民一向乐善好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这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草民!”
“哦?那你说说,是谁在恶意中伤你?”刘县令追问道。
李富贵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唐悠悠,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指着唐悠悠说道:“大人,就是她,唐悠悠!她因为土地租赁的事情对草民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捏造事实,污蔑草民!”
唐悠悠闻言,顿时气愤不已,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王村长拉住了。王村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刘县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轻咳一声,说道:“李富贵,本官自会查明真相,你无需在此狡辩。来人,将李富贵带下去,待本官调查清楚后再行定夺!”
李富贵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连忙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愿意将租金提高一倍,只求大人网开一面啊!”
刘县令不为所动,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李富贵带下去。李富贵被人拖着往外走,路过唐悠悠身边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唐悠悠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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