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消毒水味熏坏了?

还有,秦霰的亲生母亲,亲姥姥去世,他没有被击垮。

姨姥姥去世,他就难过的工作失误了?

她不信。

而且,城里到乡下不过半天时间,老头真心挂念他,为何不直接找他?

非要多此一举的写信。

啊啊啊!

完了!

她和秦霰说,他爹介绍她......

冷静,冷静!

仔细想想,他根本不能确定她说的就是假话,要么为何收留他?而且在贺繁祉口中,老头挂念他,为他介绍对象,无可厚非啊。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叔?”

贺繁祉急迫的声音拉回李映棠的思绪,这件事由秦霰对立面的人说出,有粉饰太平的嫌疑。

或许,在秦霰那儿,又是另一个版本。

秦霰不愿意见,自有他的考量,她为何要劝?

不过她目前需要做的,是圆自己撒过的谎。

稍稍一动脑子,有了主意:“我没法确定你的话是否属实,万一是假的,阿霰不得生我的气吗?”

“可以随我去医院见老爷子。”贺繁祉说。

李映棠正等着他这话:“这便走?”

贺繁祉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李映棠随他去医院。

老头住的高级病房,室内不仅有厨房,还有专门陪护的房间。

这样的地方,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老头的身份应该不低,他躺在病床上,头发全白,瘦成皮包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

七十?八十?

总归很老。

病房里坐着不少人。

男女老幼,个个拿眼打量她,尤其是老头身边的老太太,老花镜背后的那双眼睛,透着凌厉。“繁祉,这姑娘是......”

李映棠毫不怯场,直视与她:“我是秦霰的媳妇。”

老太太尖声:“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

“您没见过的事情多呢。”李映棠靠近病床,开口便装熟悉:“爸,我是阿霰的媳妇棠棠,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您快看看我呀。”

老头眼皮一直动,就是不睁开,手哆哆嗦嗦往上抬。

李映棠一把握住:“我在这儿。”

“老,老七.....”老头伸另一只手。

李映棠懂了,秦霰在他的孩子们里面排七。她空出的手扯过身后的贺繁祉。“老七在这儿。”

贺繁祉看了她一眼握住老头。

老头颤颤巍巍将他们的手碰在一起。

李映棠屈指抵着贺繁祉手背,减少与他的接触面。

贺繁祉拧眉,嫌他?

老爷子艰难道:“老......老七......和你媳妇,好,好好的。让......让,老太婆......出去。”

老太太气的发抖,指着老头要骂,被一旁的人劝下带走。

老头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开口:“老,老七,我,我对不起你母亲,我.....我要去赎罪了,我.....我给你留了东西,钥匙在,在.....”

大家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一个字。

李映棠明白了,老头单独留了东西给秦霰,这家人不想让秦霰得到,所以着急找他。

秦霰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她催促道:“在哪儿!快点说啊。”

老头被他这么一打岔,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得很大。

吓了李映棠一跳,条件反射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老头死死拽住:“老七,老七,生日,生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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