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闻言,动作一顿,却是收回了手。

“孤还有政务未处理,便不多留了。皇姐告辞。”

他说罢,转身便离去。

云霆步出厢房以后,并未直接离开。他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所动作,只是面色深沉。

苏菱现在还是惧怕他的,他必须徐徐图之。今日此举,也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他须得牢牢守住界限,若是再将苏菱逼的嫁给谢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谢景,云霆眉目间的杀气一闪而过。

若不是他从前太过激进……她也不会被他逼的落入如此地步,嫁给谢景那个人喳。

终究,是他的错。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厢房内。

苏菱看着云霆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他定然还是没有原谅她,方才,是她僭越了。

长宁公主瞥见苏菱这般神色,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询问了一番她的伤势,待确定苏菱无事以后,她方才问起了关于云霆的事。

苏菱将事情说与长宁公主听后,长宁却是笑了,“本宫还以为是你又惹了我那个弟弟呢,没想到是你这个丫头根本还没解释。”

她说着,抬手轻轻戳了戳苏菱的额角,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先前哄我时的心思若是能用半分在云霆身上,他现在哪里还会生气?你不解释,他什么也不明白,自然不愿搭理你。”

苏菱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对上别人,她尚存理智,有的是心力去应付。可对上云霆,却不知怎的,理智全无,连静下心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见苏菱这般懊恼,长宁微微一笑,宽慰道:“无事,他今日既背了你回来,便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今晚灯会,本宫找机会让你们再见上一面,到时候你可自己把握住机会。”

苏菱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究竟要如何解释,却猛地想到自己的脚伤。

她伤成这般,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去灯会了。

正烦闷着,门却忽然被敲响,紧接着,便有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苏菱认得他,是云霆的贴身太监。

“苏姑娘,奴才奉太子之命前来给您送东西。”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小瓷瓶递到了苏菱手中。

“这是今年西域进宫的金疮膏?”长宁挑了挑眉。

小太监闻言轻笑一声,“回公主殿下,正是。”

这金疮膏是不可多得的救命珍品,那西域一年都只进贡两瓶罢了。对付扭伤这种小病,不消半刻钟便能缓解恢复。

便是这般稀罕的东西,云霆都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送过来给苏菱治一个小小的脚伤。

思及此,长宁心中便更加了然了,“便是对本宫,也没见他这般上心。菱儿,你还担心什么?只要你一点头,只怕明天他就能将你娶进东宫去。”

苏菱闻言,对上长宁揶揄的目光,登时面颊飞红。

但愿如此。

苏菱从未有一刻,这么盼着时间,能过的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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