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见我们笑她这样说话,着急忙慌地说道:“就是嘛!就是嘛!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既勇敢又会功夫,能说会道的还很有知识,听说你们都会写文章,难业哥的文章还上过报纸呢。你们都会唱歌,还会唱外国歌,居然还识谱,福厚哥还会唱老腔。你们可真是太厉害了!我要向你们学习,我都打听好了,渭南有函授学校,我去报了名。”“你报函授?报的啥?”赵镇平好奇地问。“报的‘汉语言文学’,你们觉得咋样?”赵镇平笑着点点头,对她说:“我就知道,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还想通过学习提升自己的品味。你也是个好妹子,我们肯定会一直全力支持你的。学费我全包啦!我给你留个通讯地址,以后我们没时间来看你的时候,或者你有啥事儿,都可以给我们写信。”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个在外逃命的小女子能有这样的想法,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等苏宁收了摊,我们就去饭店美餐了一顿,也体验了一把小资生活。在那优雅的环境里,我和赵镇平都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努力拼搏,争取经常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享受美食。吃完饭,点了个汤,我就说出去溜达溜达,给他们俩留点二人世界。这姑娘刚才见我们的时候,那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得心动。她用那温柔的小粉拳捶打赵镇平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俩人这辈子肯定得走到一块儿。我坐在饭店外面的台阶上,悠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出来的时候,我跟赵镇平说:“咱该走啦,再待一会儿怕就没回华阴的车喽。”赵镇平点点头:“好的!咱们顺便送送苏宁。”

一路上苏宁都在热情洋溢地对我们说道:“如果你们有时间,一定要来看望我哦!你们要是不来,那我就亲自去华山找你们!”我和赵镇平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哎!苏宁!你千万不要来华阴看望我们啊!你胆子也太大啦,这样做真的不太好!人言可畏,你还是别来了!”然而,苏宁却放声大笑,任性地说:“瞧把你们这两位大男人吓得不轻!你们不来,我偏要来!偏要来!”赵镇平赶紧解释道:“我们只要有一点空闲时间,就会立刻、马不停蹄、闪电一样速速过来拜访你,一定做到!”苏宁听到赵镇平的承诺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改革开放已经七八年了,我们的国家和政党彻底的解决了农民吃饭的问题。上下五千年来农民们从奴隶社会到这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初级阶段从来没有吃饱过饭,从来都没有穿暖过。吃饭穿衣问题是每一个朝代当政者的首要问题,是给每一个政权最后评分下结论的唯一标准。

现在共产党解决了有了我们人类以来老百姓的最大顾虑——吃饭穿衣问题。这是整个华人的福分也是国家走向强盛的根基,我们都知道中国龙正在腾飞。我们非常幸运赶上了这个时代,见证了国家强盛腾飞的过程。

每年我们陕西关中地界都是到六一儿童节这个时节,麦子就要动镰刀收割了,今年也不例外。我们这里的农民大部分人都分了三分地,一家也就是三两亩地。龙口夺食,麦子熟了的这几天,人们高兴的抓紧把地里成熟的庄稼抢收回家,要么天气下个连阴雨就麻烦大了,极有可能全年的吃饭就成了问题,所以每当麦子成熟的时候,我们农民们都不分黑白天,丰收的喜悦让人不知疲倦劳地抓紧劳动抢收庄稼。

孙青家里的地比较旱一些,熟的最早,我们几个提前就问过了,知道他哪一天收麦子,那天天没亮我们几个就自己拿上镰刀来到孙青的责任田里给他收割。赵镇平去的时候拉了一个人力架子车,他想着专门把我们割到的麦子往打麦场上运输。

当地里的麦子割了一部分,他就开始了装车子,温三军看看他装的差不多了,就放下镰刀去和赵镇平装麦子,他想着不能让赵镇平拉架子车,他的伤刚刚好不能出大力气。装好了他自己一会拉,赵镇平帮忙推车子就行了。我们激烈地挥动手中的镰刀,一个个只管收眼前的麦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在地里光听见镰刀割麦子的“嚓嚓”声。不觉得太阳就出来了,它就像一团火照在身上大家都热得不行,范珂玲放下镰刀锤锤弯疼的腰大声给我们说:“你们先慢慢割,不着急,我给你们提水去。”我们没有一个人答她的话,一个个猫腰挥舞镰刀割着面前的麦子。

这农活里没有一件是轻松事情,每件活路都是要命的辛苦。最是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割麦子了,麦子的麦头上面长了好多麦针,把人的胳膊扎的全是小红点,这汗水一出来双臂就像蝎子蛰了一般的疼。这腰要一直弯着使力,把腰折的疼得厉害,抽空一只手弯回腰背捶锤能缓解那么一点点。你看这太阳刚刚出来身上的衣服就全湿透了,那汗水前面顺着前心淌下来流进裤腰,后面的汗水顺着后背也流向裤腰,这汗水里的盐分很高,裤腰带这个区域让汗水淹得直疼,不时还要挠挠。

我们顾不得这些只顾眼前的麦子。三夏大忙季节时间对我们农民来说太重要了,这太阳虽然把人晒得脱皮,但是我们热爱它,如果这个时间它不出来,再弄几点小雨下来那麻烦就大了去了,这麦子就收不回来了。所以我们没有一丝怨言嫌热,都高兴的卯足了劲抓紧手里的活路,把活路往前赶。这孙青也就是两亩半地,看样子我们这群人要大干一天才能收完这片麦子。

早上十点多太阳已经把人嗮的眼睛都睁不开,这时候范珂玲送来了馒头和开水,她那金铃般的嗓子喊着我们去地头的大树下吃饭。来到地头我们手都不用洗,每个人抓起一个馒头掰开了夹几筷子辣椒面就往嘴里放。蹲在地上每个人吃了几个馒头,再用那只大老碗轮流着喝了几口水,这一个个屁股都不敢往地上坐,就急着要往地里去,范珂玲急忙说:“不忙!不忙!歇一会在干,歇一会。”何福厚憨厚的笑笑给她说:“不敢歇,待一会天气更热了,这一劲子要把这片地里的麦子全撂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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