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被黑暗所笼罩,而我们村里的村民们则聚集在医院门前的宽阔马路上。他们三五成群地站着,有的人随意地抽着烟,有的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和嘈杂。就在这时,一辆大型卡车从南边缓缓驶来。明亮的车灯如同白昼一般耀眼,让人无法直视。当卡车驶近人群时,司机发现道路被堵住,于是拼命按响喇叭。然而,这刺耳的声音不仅没有驱散站在路上的人群,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反感和烦躁。卡车终于停在了人群面前,但司机仍然怒气冲冲地将头探出窗外,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眼瞎了?快给我让路!否则,我就直接轧过去!等我下车后,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胁,使得现场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我的妈呀!这人竟然如此厉害,连公安局长见到这么多人都得客客气气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局长的三姨夫,或者是“李刚”他爸?众人纷纷抬起头往车厢上看去,只见上面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原来这些人是来找报仇的。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大家心里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难怪这人这么凶,原来是有备而来,专门来打架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马路边上到处都是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于是大家纷纷弯下腰,捡起土块、石头、砖头等等,只要是能拿起来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往上扔去,顿时卡车上传来一片惨不忍睹的哭叫声。卡车的挡风玻璃也瞬间变得像蜘蛛网一样破碎不堪。也不听得那个副驾驶骂人了,那么凶了,估计回去司机楼里的砖头、石头都够盖猪圈了。卡车司机看这个势没有扎着,灵性起来挂起到档位拼命向后倒去,车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亮那么刺眼。到现在才开会车灯,真没修养。该着!那车灯也成了屁红红,好像倒车灯比车前灯还亮。就这一边的车灯还让谁给砸住了,瞎了!大卡车变成了单灯。穷寇莫追;好像都知道兵法,大家并不追赶,就是扔砖头和石头。

一会儿那卡车就不见了踪影,拉了一车垃圾和伤兵回去了。他们这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一阵风吹过。这一仗打的舒心,不折自己一个小兵就让对方全军覆没。要么我早说过打仗要靠运气,你看这他们的运气好像让猪拱了或者让狗咬了,糟的很!今天让砖头砸了都不知道是谁砸的,你看冤不冤。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们轻敌,就没把农民往眼里放,来几十个打手到乡下来就是砍瓜切菜来了,他们想着农民没见过这阵势,明晃晃的刀子尖锥锥的枪,真材实料戳到谁的身上不疼!吓都吓死我们。哪个还敢抵抗?那不找死!错了,他们想错了,还是原则性的错误。

这是忘了祖宗!自己住在小小的县城就算城里人了,忘了他家的爷爷还在乡下守着他爸爸的那几分地呢!你们看看这帮子人他们忘了本了,那怎么办?那就让他的祖宗们用砖头来敲敲,让他们以后长些记性。

卡车看不见了,我对乡当们说:“你们回去吧!现在没事了,晚上如果他们再来我叫你们。”大家还都沉浸在刚才的胜利气氛中不愿散去。我想了想又对他们大声说:“今天打的这几个家伙里面有个玩意,他三姨夫是公安局的政委,到一会公安局来了大家就麻烦了。大家先回去吧!”大家听到我说被打的人公安局有人,脚跟就离了地慢慢往回走了。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远去的身影,我忙返回身,掏出二十块钱对我叫来几个人说:“你们去两个人叫个三轮车到县城去。把车停在马路边,走到县医院去看看刚才车上拉的人伤情怎么样?估计伤的不少。这砖头石块地乱扔,没准就把谁砸死了,去看看有没有被砸死了的。看看急救室里重伤几个。顺便打听曹锋钢他们的情况,完了直接回这里来给我说说打听到的情况。”两军交战情报最为关键,我这样安排到后面好收拾。

安排完打探情报的人,我返回急诊室想看看孙青怎么样了。我们最是可怜的小伙子。

这个时候我看见急诊室的门口拥了一群人,有几个正在绘声绘色给温三军他们讲刚才的情况。我走到他们跟前拉起脑袋上面缠满白布条的何福厚就向往外面走去,到了外面我对他说:“我叫个人陪你回去吧!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反而叫我操你的心。”何福厚难过的说:“孙青还没出来,我放心不下。”我说:“放心不下也不顶啥!你看这个局势这么乱,你不走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何福厚听到我这么说就难过地点点头,完了又说:“那孙青如果要转院,钱如果不够我家里还有上次弄的那些,你叫人来取。”我听到这心中很是难受,对他说:“你走吧!说啥哩!”说完我到里面叫了个朋友说:“你把何福厚扶住,到大门口叫个三轮车把他送回去”。

朋友答应着就向何福厚走去,完了我又叫住他递给他二十块钱说:“注意不要叫三轮车开的快了,给他把脑袋用衣服蒙住,伤口不能见风。”朋友接住车钱高兴地说:“知道了,你放心。”

又回到急诊室门口,温三军见到我忙完,小声说:“赵镇平已经出来了,转到了观察室。孙青手术还没完,好像说伤到了脾脏,唉!”我一声不响地转过身来到医院外面,掏出身上的香烟点着了忧愁地吸着。心想人们为什么非得打架?今天这个时间就我们这个事件,有多少个家庭不得安宁,到现在有多少个身体躺倒医院里,叫那些医生翻来弄去地捣鼓。我都不知道,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可以避免流血受伤的。不知道有的伤者让人急急忙忙拉来,送到急救室里躺在那个床上让医生捣鼓,问题大了没捣鼓好的就得挂了,死了,你看!嗨!干嘛非得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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