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都不要想从我这里拿”说着他自己忙自己的就不理我了。

我看到这个家伙的样子扭头跟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木砧低声说:「去,把他的水泵给我关了,我看他还怎么叫唤、吱哇。」 木砧这人别的都好,就是不说话,一天到晚也听不到他说几句话,不过办事我放心。我刚说完,那家伙就听见了,跳着脚指着我鼻子骂:「你他娘的敢?谁敢关老子的水泵,看老子不把他打的屎尿横流!」

这还没开始收费呢,火药味就这么浓了,这还怎么搞?我心里也来气了,这些人真是山里核桃,敬着不行,打着吃。真当我是是泥捏的?我点上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压低声音对木砧说:「还愣着干嘛?等他把咱们吃了啊?给我上,把这孙子的嘴给我打烂!」 木砧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对着那家伙的嘴巴就是一拳。就听「嗷」的一声惨叫,那家伙立马捂着脸蹲在地上,半天没吭声,估计是牙都被打掉了。 我冲着旁边看热闹的杨树高喊了一声:「去,把水泵关了!」

我老同学这会儿也凑了过来,我指着那几个还在抽水的水泵问他:「哪个是你的?叫卷毛别乱动。」 老同学赶紧指着第一个三轮柴油抽水泵说:「那是老伙计的,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又转身对着那帮看热闹的人指着地上那个捂着脸的家伙说:「我跟这几个兄弟闹着玩呢,关系是老铁!你们可别乱说话,小心挨揍!这几位都是当四园的名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居然敢在这儿撒野!」

老同学跟我使了个眼色,把我拉到一边,陪着笑脸说:「你看这钱能不能少要一点?」 我笑了笑,故意逗他:「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精明着呢,一分钱都不会少赚。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一百亩地我收两百块钱,你看他们种了多少亩,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同学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这家伙就是个人精,一点就透。他转身就跑到那群浇地的人群里,没一会儿就扯着嗓子喊上了:「难业!难业!你过来一下!」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只见老同学手里拿着两百块钱,满脸堆笑地递给我,一边点头哈腰地说:「难业,这点小钱你拿去给兄弟们买点喝的,别跟我计较地的事儿了,有空来家里喝茶,实在不行让你跟我媳妇吃几口奶水、认我媳妇当干妈,你看怎么样?」

我忍住笑,冲着木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钱收下,然后对着老同学骂道:「你小子可真行,娃啊,你可别怪你爹,爹也是为了给你赚奶粉钱啊!乖娃,别哭了,等会儿回去再吃奶!」

我们回到摩托车旁边,我跨上车,丢下一句:「走了!」

我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当遇到重大问题时,我总是能够保持冷静,像个正常人一样应对自如。然而,一旦没有事情发生,我的大脑就会变得混乱不堪。此刻,我感到内心充满了恐惧,坐在他俩中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但那种恐惧的感觉却让我无法抑制。我急切地想要回到床上躺着,仿佛这样才能让我安心。

但看看这两个家伙,他们对业务并不熟悉,如果我不在场指导,他们肯定会搞砸。于是,我闭上眼睛,靠在了木砧的肩膀上。他俩也不敢多嘴,因为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深知我的脾气不好。木砧这个家伙,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只有在进入饭店点菜的时候,才会开口告诉服务员想吃什么。平时和我待在一起,一整天也难得说上一句话。对于这种性格,真是拿他没办法。最终,摩托车停在了一条马路边,准备浇灌土地。的两台三轮车跟前。我睁开眼走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坐在三轮车边上的地下,地上放了几瓶啤酒和一条香烟。我到他跟前说:“伙计,浇地哩!把水费一交,我们是罗敷河管理站的。”

他瞪大了双眼,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大声吼道:“这才不是罗敷河的水呢!你们这些罗敷河管理站的人根本没权力收我们的钱!”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禁暗自发笑。看来这个家伙对情况了解得还挺清楚啊!于是,我微笑着回应他:“没错,罗敷河管理站确实归水务局管,但现在有明确的法律规定,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的水资源,都属于国家所有。任何人或单位都必须遵守管理规定并缴纳费用,而你也不会例外。”这家伙听完后,再也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只能耍无赖地说:“我没钱,想要钱?门儿都没有!”我转头看向树高,平静地说道:“去把水泵关掉吧。”那家伙一听这话,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谁要是敢动我的水泵,我跟他拼了!”我则微笑着看着他,静静的只说了一个字:“我!”

然后我的眼睛盯住他的眼睛。我虽然浑身毛病无限大,但是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不,甚至是自负。我的眼神没有嘛哒,他绝对对付不了。我看看树高还在哪里犹豫,便咬牙切齿的对木砧大声说:“去,把树高倭货瞪到河里去,你看倭货揍啥哩?”

杨树高看见我发怒赶紧就把三轮车熄火了。我回头看这货到底是啥态度。时不是还那么凶。我就不信了,他这地还种不种。

这货刚才和我对眼神就已经失败了,这会他笑笑给我发了一根烟说:“都是跟前人,少收些。我看你也眼熟,都不是外人,发那么大火干啥!”

我知道他说的话就是愿意掏钱了,就问一共多少地,他回答说:“两百五十亩。”

我说:“一亩地三块钱你看咋弄?”

他赶紧在掏出烟卷递给我说:“合适咯!合适咯!都是自己人。”

我给他笑了笑说你看多少合适,你这自己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要和我闹事情哩?他赶紧说刚才莫认得伙计你吗。我说自己人就看的给。他顺手就掏出来五百块钱说:“伙计就这五百块钱,你看还要加油哩吗?”

我示意木砧接住钱,然后说:“都是熟人算了,就少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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