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有些脸红:“皇上派人给娘娘告过假了,他说……您累了,一日不去请安也没人说什么。”

苏和光也脸红了,她摆手叫人出去,自己慢吞吞穿好衣裳。

用过一碗核桃酪几个玫瑰酥饼后,才感觉舒服些。

“今日请安有事发生么?”

后宫里的女人都很闲,给皇后请安是搞事的最好舞台。

“就柳宝林有孕的事,很多人酸,没别的。”

晴空早打听了外头的事,回来说给两个大宫女,雁字此时一字一句复述出来。

苏和光打个大大的哈欠,“好无聊。”

女人太多,消遣太少。

苏和光想着,噗嗤一笑,起身拿了一柄昨日画好的团扇看起来。

锦书赶紧接茬:“娘娘妙手丹青,奴婢昨儿就想夸了。”

苏和光又笑出声:“不需谄媚。”

“是,娘娘。”锦书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成吧。”

苏和光挑好扇子,在镜前比了比,才带人出门往漪兰轩去。

她和薛修媛的盟友关系,如今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倒不如大大方方往来。

漪兰轩一如既往生机勃勃。

薛修媛在花架下支了一张软榻,歪在榻上做针线,蜜蜂和蝴蝶在她头顶的花架上翩跹飞舞。

苏和光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轻笑:“莲舟才是真名士,自风流。”

薛修媛抬眸,隔空点点她:“你这个嘴啊。”

起身略收拾一番,将旁边的位置让给苏和光,二人头对头研究她正在绣的小衣裳。

“给二公主的吧,你手艺真不错。”苏和光赞叹。

她自己不擅长针黹女工,所以觉得薛修媛绣的锦鲤桂花栩栩如生,实在了不得。

薛修媛打量着苏和光,努力分辨一番,才确定她竟是认真的!于是颇为无语:“这哪儿好了?针脚都歪了。这件衣裳唯一珍贵的地方,大概就是我做母亲的心意了,你把我夸得……”

她自幼接受的不是内宅闺秀教育,针线活实在不大通,所以被夸得有些汗颜。

“比我好。”苏和光用团扇掩面,忍俊不禁。

苏和光擅画,风格自成一派,薛修媛是早就知道的。她一眼认出扇面是苏和光的大作,便顺势夸了她的笔墨丹青,二人其乐融融。

这大概就是姐妹夸夸群的魅力。

反正都觉得对方很好,很了不起。

笑闹半晌,才说起别的。

“柳宝林的事你听说了吗?”

今日请安苏和光不在,薛修媛担心她不知道,万一冲撞了。

苏和光不以为然:“知道啊。”

薛修媛恨铁不成钢:“你这个脾气,还是离她远点好。”

这宫里,被陷害是司空见惯的事。

“好,我记住了,多谢莲舟费心。”苏和光摇着扇,语调就像个浪荡子。

这是薛修媛不曾见过的一面,她白她一眼:“她这个孩子来得蹊跷……”

“是啊,按理来说,孝期侍寝的嫔妃都有赐药,怎么也不该有孕,可她偏偏就有了,皇上皇后也没说什么……”

这事儿别说苏和光想不通,皇后也想不通。

二人面面相觑半晌。

最后一致认为,柳宝林不简单。

“给修仪娘娘、修媛娘娘请安。”

是乳母带着二公主过来了。

二公主吧嗒吧嗒跑过来,伸出手朝着自己母妃要抱抱。

“瑜儿乖,要叫人呀。”

薛修媛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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