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关心跟楚贵妃的奸情会不会曝光,我装着孩童样说得很乖巧。

他笑笑也没多说,而后牵着我的小手共打油纸伞,走在连绵的春雨里。

打那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这个似是月里来的少年,听说正月十六元宵节那天被萧家大少爷亲自登门给接了回去,我知道时也是好几日后的事,还是楚天赐窜进明月斋蹭饭时说给我听的,心里不由名地觉得失落,想他离开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后来又觉得可笑,我是他什么人?充其量不过是知道他见不得人秘密的黄毛小丫头,他不杀我灭口就该阿弥陀佛了。

再后来就把这事忘在脑后,立春了就奉老太君的命进卷书草堂读书。

第一天上课前娘亲再三嘱咐在劫,学着糊涂点,不要事事要强,什么都要让着楚天赐,还要我在一旁看护着。

在劫虽然应下了,但我看得出他心里的不甘愿。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不懂娘亲的操心,但也极为孝顺地不让她担心。说来也无奈,明明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偏要装作资质愚钝,还要他处处不如别人,偏巧那人还是他的冤家,也真是委屈了他。

夫子是个年仅三十有余的读书人,名叫刘旭冉,外表斯文,一身书卷气,只是对人有点严厉,第一天上课楚天赐闹少爷脾气,便被夫子的规尺打了十几下掌心,都红肿了大片。以前的夫子哪个不碍着大奶奶的面子,怕得罪这个受宠的十二爷所以都由着他胡闹,唯独刘旭冉不把他放眼里。楚天赐来找我哭诉,说这回连萧夫人都不帮他,反而给那刘旭冉撑腰说他打得好。

从此这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算是遇到煞星了,就这么被这个年轻的夫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果真应了那句话,人不打不成材。

后来我听说,夫子是楚幕北的门客,博览群书通晓古今,更是儒家学问之大成者,投奔楚家已然十余年,只是在这乱世初现的年代,他的治世理念南溶大流,所以不被楚幕北重视,又惜他是个人才,所以就让他来这里为我们上课。

一日午后,夫子倦了去后堂小憩,让我们将手头上的功课做完再去请他。

他才一走,楚天赐那两个狗腿子跟班便从窗外翻墙进来。

楚成玉进来后口中直呼着给小叔叔带好东西来了,那兴奋地表情连我瞧了也起好奇心,凑上去一看,不由腾然红了脸。

竟是一本春宫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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