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魂淡,他怎么不去抢钱庄!”

“他一句话的事儿,居然敲诈老娘一万两?”

“你别拦着老娘,老娘这就去炸了他的七王府!”

北府北若卿小院内,北小姐怒气冲冲,桌子上堆满了各式武器。什么流星锤,斧头,菜刀,剪刀,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院子是个打铁铺子呢。

北小姐一边撸袖子一边咬牙切齿的怒声骂着,脑海中已经经玉紫赦那货导蹂躏一百遍了。

小鱼儿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跟抽风了似的满屋子乱晃,心中不由得担忧道:完了,小姐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她苦命的小姐啊!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惦记着分手费呢?这样子老娘很吃亏啊!”

一想到刚才当街欠下的那屁股账,北若卿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随时拿一万两银子砸死玉紫赦那厮。

小鱼儿讪讪道:“小姐说的对。”

北若卿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你说北凝恩没事跑去拦什么马车?不能收拾妥当了去七王府么?”

这笔债的罪魁祸首还是这北凝恩。想想这姑娘,北若卿就觉得头疼。什么脑子这是,驴教出来的吗?

闻言,小鱼儿弱弱道:“小姐,七王府门前十米处,连只母蚊子都靠近不了。去七王府,只怕是见不着王爷。”

“进不去啊?

那她那天都闯进七王府了又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突然,北府再次炸出一道声音:“好你个玉紫赦,你居然侮辱本小姐的性别!本小姐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北擎夜那欠揍的声音:“丫头要跟谁拼命去?我帮你。”

北擎夜一进门,便卷起一股呛鼻的香气。那味道,活像是被人埋在香料堆儿的鹌鹑一样,腌入味儿了。

‘阿嚏’!

北若卿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一抬头,就看见北擎夜一身金灿灿的锦袍,头上戴着宝石金冠,跟险些没闪瞎她的狗眼。“哎呀我去,你这一身是准备出去给人打劫的啊?”

“乌鸦嘴!”北擎夜瞪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了下来,“你懂什么?哥哥我这是引导京城子弟的审美标准,你瞧瞧那玉紫赦,整天的穿的清汤寡水的,还能被奉为天下第一美男?八成那些人是眼神不好。”

说完,北公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京城子弟的审美标准要是跟你平行,怕是天庆朝的未来也完蛋了。”

试想一下,满街男子穿着骚气的衣裳出门,不是红艳艳就是金灿灿,玉米地里头都没这么热闹的吧?

北若卿忍不住扶额,长叹一口气。

北擎夜浑然不觉自家妹子的苦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卷递给北若卿,“自己看看。”

北若卿狐疑的瞥了自家这不着调的兄长两眼,默默地拆开纸卷,刚看第一眼,一口口水便呛住了,“咳咳!这,这什么玩意儿?”

那纸上画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眉如远山,快长到耳朵上去了。鼻若悬壶,快砸地上了,下巴堆两层,回眸一笑,动魄惊魂。谁要是长成这样子,只怕是做梦都能给自己吓醒。

北擎夜一本正经道:“这画的可是你啊。”

北若卿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将那副画抓起来,凑近拿远的看,不由得咂嘴感慨道:“这画技有待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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