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渊一只手搂着沈翩枝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沈翩枝起初还在反抗。

奈何他手上的力度也没松一下。

沈翩枝被吻得情迷意乱时,不由放弃了挣扎,甚至带着几分迎合。

萧沉渊漆色的眼眸泛起星光,眉梢轻轻上挑,心情颇为愉悦。

他顾及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没更进一步,离开她的唇后,便从后面搂着她躺在榻上。

沈翩枝背对着他,可脸却和煮熟的虾无异,心口也烫得很。

自从在山洞发生第一次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就发生了变化。

萧沉渊一改从前的疯魔,对她体贴了许多。

甚至一言不合就吻她。

若是她说错了话,他还会用此举动惩罚她。

明明她每次都是迫不得已,可到了最后,反倒是最享受的那一个。

思及此,沈翩枝脑海忽然浮现不可描述的画面,迅速睁开了双眸。

萧沉渊看不到她的神色,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嗓音微低而缱绻,“王妃可是在回味?”

他除了会逗她,不会别的了吗?

沈翩枝曲起手肘撞了他一下。

“嘶……”一道沉闷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

沈翩枝微愣片刻,旋即回眸看他。

只见萧沉渊眉心微蹙,神色略显痛苦之色。

“我不是故意的……”沈翩枝心下漾起几许内疚,正一脸抱歉地看着他。

萧沉渊无声笑了下,“我并无大碍。”

沈翩枝从他怀里出来,瞧了一眼他背后的伤口。

鲜血渗透了白色绷带,触目惊心。

沈翩枝心尖蓦地一恸,“这还叫无碍?”

她立刻翻身下榻,去拿医药箱。

萧沉渊神色慵懒,且透着几分随意,“许是方才亲你的时候扯到伤口了。”

沈翩枝步子未停,可耳根却不动声色地泛红。

她深吸口气,拎着医药箱来至榻沿,开口的嗓音透着几分冷清,“你若再说话,我便不给你包扎了。”

“行啊。”萧沉渊无所谓道,“那就不包扎吧。”

他还是不按套路出牌!

她总是被他一击即败!

沈翩枝默不作声地杵在一旁,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伤口。

萧沉渊垂睫看她,“看来夫人心里还是有我的。”

沈翩枝默了几瞬,稀松平常道:“王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是助人为乐。”

“是吗?”萧沉渊拖着长而缓的语调。

沈翩枝没吭声,给他包扎好伤口后,躺了下来。

萧沉渊低声道:“夫人若不想我伤口再次裂开,还是主动躺我怀里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翩枝咬牙瞪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她像一只蚕蛹宝宝似的往他怀里咕蛹。

刚贴到他透着凉意且结实的胸膛,沈翩枝便停了下来。

他们隔着衣裳贴在一起,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他们包裹。

沈翩枝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往外挪了一寸。

“别乱动。”萧沉渊声音低哑。

沈翩枝顿时没了动静。

夜色如稠,厢房内一片沉静。

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烛火已然熄灭,四下一片漆黑。

萧沉渊借助着窗外打进来微弱的夜色看她的背影。

明明爱人在怀,他还是觉得不够满足。

他起身睡到榻外侧,目光看着沈翩枝恬静的睡颜,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翌日,沈翩枝是被刺眼的光线唤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清隽的脸孔,不由吓了一跳。

萧沉渊什么时候跑到她眼前来的?

难道是在她睡着之后?

他有什么毛病?怎么每次都得看着她才能入睡?

沈翩枝想不通是为什么,索性起来洗漱穿衣。

她刚打开厢房的大门。

本靠着门睡觉的女子没了支持,顿时往后倒去。

沈翩枝愣了一下,赶紧从背后扶住了她。

女子彻底惊醒,神色慌乱地站了起来,垂眸道:“我实在无家可归,才在门口靠着睡了一晚。”

她衣着素净的白色布衣,眉目如画,脸色却透着病态的白,唇上亦无半点血色。

饶是如此,也能瞧出几分姿色。

特别是那双狐狸眼,似会摄人心魄。

若是打扮一番,或是个美人胚子。

沈翩枝细细打量她一番,开口的语气却格外平静,“你是昨夜来访的姑娘?”

“是,奴家名唤白希。”

沈翩枝未及开口,萧沉渊冷冽如霜的嗓音已经传了出来——

“此间客栈的戒备如此松懈?竟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白希面露窘迫之态,话却是对沈翩枝说的:“姑娘,您可以借我一点盘缠吗?”

鉴于她昨天说的话,沈翩枝对她没有几分好印象,红唇微微抿起。

萧沉渊虽躺在榻上,却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冷嗤一声:

“不想惹麻烦就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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