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赵麒乘坐龙辇,返回了御书房。
桌上,一堆奏章堆积如山,等待他去处理。
就在他刚拿起奏章的那一刻,门外的太监恭敬地走了进来,低声禀告:“陛下,太后娘娘请您速去景泰宫一趟。”
赵麒心中微动,心想这次宫变,自己至今没有把情况通报吕太后,她果然按捺不住了。
于是,赵麒轻轻点头,沉声回答:“朕知道了,这就过去。”
步入景泰宫,赵麒看到垂帘之后,吕太后正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吕太后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眸子宛如秋水中的明珠,灵动闪烁,带着几分愠怒与审视,凝视赵麒。
在吕太后的注视下,赵麒不禁有些失神。他不禁暗想,这吕太后虽已年过三十,但微怒时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味。
愣了片刻,他连忙躬身行礼:“给太后请安。”
吕太后皱眉,语气中带着不满:“哀家这次叫陛下来,是想问问魏少卿叛乱一事,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为何不来向哀家通报一声?”
赵麒心知吕太后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太后恕罪!魏少卿这次突然谋逆刺驾,事发突然,朕只能当机立断,以免出现后患。”
“这几天为了防止魏少卿一党反扑,朕一直在和大臣们处置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本想着事情告一段落了,再来向太后详细解释情况。”
吕太后冷笑一声,心中却是不屑。
忙得不可开交?
你昨晚在御书房和后宫妃嫔鼓捣了一夜,怎么就不忙了?
有时间和她们搞那些事情,就没时间来和哀家请个安,通报下情况?
赵麒继续说道:“对于诛魏少卿三族一事,太后在朝堂上未曾发表过意见,太后要是觉得不妥,朕可以更改旨意,对魏家从轻发落。”
吕太后又是一声冷笑:“这倒不必了,既然陛下已在朝堂上下旨,哀家再矫旨岂不是让你在群臣面前失了面子?
说罢,吕太后故作惆怅,叹了口气:“罢了!以后这朝堂之事,陛下自行决定就好,不必再征询哀家的意思了。”
见吕太后这般作态,赵麒心中暗笑,心知这位握有实权的太后,对于他近期的独断专行,心中已是不满到了极点。
“太后切莫误解了,朕处理朝堂之事毕竟经验不足,还需太后多加指点。”
“还政之事,万万不可!还请太后继续垂帘听政,为朕出谋划策,共同治理这江山社稷。”
赵麒这番话语气谦卑诚恳,显然是在向吕太后低头示好。
之所以向吕太后服软,自然有他的原因。
乾皇尚在人世时,他若是不能强势些,尽快掌握朝政大权,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和势力,一旦乾皇发难,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必将孤立无援,难以应对。
可如今乾皇已死,最大的威胁解除,他行事自然不必再如此激进。
吕太后垂帘听政多年,朝野之中,威信犹存。
与其起冲突,实非明智之举。
故而扎赵麒选择以和为贵,先行服软,静待时机。
而且,自己以后做了出格的事情,太后就是最后的背锅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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