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白没好气地说:“多少人求我我都不愿,你倒好,我免费帮你画,你还不肯,那我走。”说着,假意开始收拾画具。

卢崎和朱恩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左一右把人摁住。

“人家严丹青一幅画,在玉京要卖到五十两银子,别不领情啊。”

严之白起笔作画之时,正好和朱恩宁的目光对上,一个惊吓,手里的狼毫笔差点掉地上,被朱恩宁用目光威胁。

说他要是敢泄露秘密,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严之白只好低头作画,不问世事。

他的丹青之功确实了得,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得了一幅战风渊的坐像。

卢崎、朱恩宁自然的第一波跑去点评。

“啧啧啧,不愧是严丹青,画得真是惟妙惟肖。”朱恩宁不吝赞美之词,借着卢崎的遮挡,伏在严之白的耳边,小声道:“再画一幅小一些的,本...我带回去给我娘瞧瞧。”

严之白这一趟不光免费给战节帅作画,还要免费给宣南公主作画。

心里委屈,蓝瘦香菇。

可他哪敢有什么意见,埋头继续作画。

反观卢崎,指着画像:“眼鼻细节不够生动,呆板得很,还有衣服不同。”

朱恩宁当即就反驳道:“严丹青是写意画,捕捉的是神态,而非细节,亏你还自称范阳卢氏,这点鉴赏能力都没有。”

公主把头高傲地偏向一边,表示不屑与这等俗人为伍。

这话要是战风渊说,严之白说,卢崎都会翻出肚子里的藏货好好怼怼,可惜,说这话的人是宣南公主,一个两只指头就能轻松拿捏他的人。

这边正闹得起劲,门童又来通报说宫里来人了。

还是大太监吕萍带的队,后面跟着好多抬木箱。

战风渊起身,亲自去门口迎接。

“吕大伴何必亲自来一趟,吩咐手下办事就好。”战风渊笑得脸都要僵了。

“唉,这些可都是节帅喜爱之物,咱家怎可马虎。”

“吕大伴,里面请。”

吕萍招呼身后的太监们跟着战府管家和下人,把木箱搬进战府。自己则和战风渊往主厅走去。

他拉着战风渊小声问:“公主可在里头?”

“在。”

吕萍想转身离去。却被战风渊拉住:“公公亲自来送礼物,进屋喝口茶再走。”

吕萍是不想碰到公主,战风渊自然明白这些,拉着吕萍来了自己的书房。

转头就塞给吕萍一个木匣。

这位皇帝身边的大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以为只是些感谢亲自跑一趟送礼物的赏钱,谁承想,木匣里头竟搁着一对做工精美的琉璃盏。

辰光透亮,美不胜收。

当即出声拒绝:“战节帅,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太名贵了。连皇室中人都没多少,如此瑰丽的琉璃盏,当献给陛下,咱家可要不起。”

琉璃盏是白暴雨为战风渊提供的敲门砖,让他去大臣那边跑关系的时候顺畅些。在华夏只是工艺品,不值几个钱,可这是繁荣程度远不及唐代的仓国。

琉璃完全要从西域进贡,是绝对的珍品。

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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