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颂伊再次醒来,就看到陆北淮站在窗边,夕阳从窗外洒进来,在他周身镀了一层光芒。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她坐在小区门口,仰头看到他走过来一样。
那时,他也是如天神降临一般。
她从来不奢求跟他长长久久,她的身体首先就不允许。
她只想要一年,想圆十年前的梦,也想给自己不长的人生一场毫无保留的爱。
结果……
真是个难堪的过往。
陆北淮转过身来,夕阳的光缓冲了他身上的凌厉。
“你得了什么病?”
他手里还拿着一堆化验单,数据有异常,却查不出任何病症和她的反应挂钩。
安颂伊慢慢坐起来,“化验单上没写吗?”
她确信,这里是不可能检查出她有什么病的,所以她不怕。
直接摘掉输液针。
“你做什么?”
陆北淮走过来,已经晚了,就见输液针头搭在半空,滴滴流着液体。
“我没病,这药对我也没用。”
她走进洗手间洗了下脸,走出来,捏着自己的病服角,“谁帮我换的衣服?”
“我。”
安颂伊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用四年时间斩断自己跟陆北淮的孽缘,结果两天时间就续上了?
“下周,回海市。”
陆北淮提醒她。
安颂伊端起水杯,斜眸看了他一眼,“慢走不送。”
“你跟我一起走。”
“呵?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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