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猛地冲上前对着刘天顺就一刀劈下去,刘天顺右手突然变出一把黑漆漆的刀,低身躲过砍击,一刀就插进了那男人的肚子里。

另外几个同伙也都抄起了真刀,刘天顺顶着那男人的身体,暗劲一搅,那男人瞬间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又被撞飞出去,把几个同伙全都撞倒。

几人连忙挣脱出来,胖子拿起一把狼牙棒,却没料到刘天顺直接跳到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其余几人全部干掉,马漾华看到刘天师的刀法虽然并不精准,但也都劈砍到了对手的头部位置,留下了一道极长的血痕。

胖子气鼓着张脸,对着桌上的刘天顺就是抡起狼牙棒,可下一秒,自己的头上就被那把漆黑的长刀深深地插进去,整个人都瘫倒下去了。

刘天顺下了桌,拿起一只酒碗,一饮而尽,把自己的黑刀拔了出来,来到柜台前,店小二颤颤巍巍地从柜台后冒了出来,接过刘天顺给的银子。

“刘哥,跑吧。”

“跑?我不打算跑。”

“那…刘哥你多小心了。”

刘天顺摘下了那顶破旧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张被风沙摧残得体无完肤的脸,拿起一碗酒又灌了下去。

“保重。”

刘天顺又戴上了斗笠,把那胖子的头颅用一只麻袋装好,出了门,只身走进了那漫漫黄土大地里,他现在,要去要回他本该就拥有的东西。

程员外家府。

程员外本名程荷贵,是一位体态瘦高的中年男人,三角眼,方下巴,八字长须,土黄色的羊毛毡帽是当地人辨认他的依据。

此时程荷贵正端坐在程府大院正中,旁边站着了个面色严肃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大儿子程眠拥。

正对着二人的,就是程府的大门,此时门外站着个戴着破旧斗笠的男人,正是先前在客栈杀人的刘天顺。

“刘天顺,你怎么还敢回来!”

程眠拥厉声呵斥道。

只见刘天瞬把手里拎着的装着人头的麻袋丢到了二人面前,突然单膝跪地。

“下人刘天顺,应家主之令,剿匪成功,特来复命,求功论赏。”

“刘天顺,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话呢!”

下一秒,程眠拥突然闪身,消失在了刘天顺的视线里,刘天顺下意识地甩手出刀,几股黑色的流体从他的手掌心中流出,霎时间变成一把漆黑长刀,正好就挡住了程眠拥的下势劈砍。

此时的程眠拥,下半身已经变成一条肥大的蜈蚣,几十条触手不断地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背部长出了三只翅膀,身体上则浮现出了数片半透明的甲壳,左右手各变成了一只刺枪和一只砍斧。

程眠拥立身而起,他那庞大窜动的下半身能支持他变高数米,再轰然倒下,刘天顺闪身躲过,黑刀背挡,抵挡住了程眠拥右斧的攻势,又借势推出数米远。

程眠拥乘胜追击,用蜈蚣的身躯迅速半包围住刘天顺,密集的脚让他的行动十分快速,又趁机发起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但都被刘天顺一一躲过。

似乎是在愤怒迟迟攻击不到刘天顺,程眠拥又高高立起,双手合在一起,猛地砸下,这一击势大力沉,

把把大院的地板砸出个深坑。

但刘天顺在最后关头躲到程眠拥的身侧,破旧斗笠被这一击的余威吹飞了出去,左手直接往右手的黑刀上一抹,掌心的血液直接就打开流了出来,那黑刀就像瞬间有了生命,贪婪地吸食着掌心血。

刘天顺瞬间变成一头白发,双手持刀,而那黑刀上喷涌出黑色的流体,变成了一把足足有五六米长的长刀,在那把刀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条血色溪流,就像那刀的脉搏一般在不停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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