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筑张了张嘴,原想再说些什么,却在转头看到徐笙的瞬间,闭上了嘴!
活该!
为这个无情无义、罔顾人伦的畜生求情,他才是大傻瓜!
“爹,那儿子走了。”
于是他冲着自家老爹和裴珏一行人拱了拱手,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镇国公在心底松了口气,正要让小儿子也夹着尾巴滚蛋,却听身边的煞神用极其散漫的语气说:“徐二公子对本督公不敬,看在镇国公爱子心切的份上,死罪可免,然活罪难赦,就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什么?”镇国公勃然变色,“还请督公手下留情!犬子无状,老夫代他向你赔不是了,他今日本就受了重伤,若再挨五十板子怕是扛不住,裴督公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一命吧?”
他说着竟直接矮下身,不住地朝着裴珏作起揖来。
裴珏半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眼底一片森寒。
他淡淡瞥一眼低三下四的镇国公,背负双手转过身,轻蔑地望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徐笙,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阉贼?’本督公是‘阉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平日里没少编排本督公吧?”
徐笙低着头,垂落在两旁的手攥的死紧,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学-生-不-敢!”他几乎将牙齿咬碎吞进肚子里去。
“好了,时辰不早了,本督公还急着回宫复命呢!”裴珏没什么兴致地摆摆手。
“是!”明炎连忙招呼人动手。
镇国公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内官上前,手脚麻利地将小儿子绑了,脱了裤子按到了凳子上。
“啪!啪!啪!”
竹板打在徐笙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镇国公脸上的温和镇定再难以维持、
他铁青着脸,又气又恨,却终究顾忌着什么,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裴珏看了一会儿就觉甚是无趣,视线开始漫无目的地逡巡。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花树下那一抹纤娜身影吸引。
他视力极佳,甚至将对方脸上细碎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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