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坝上草原,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近处,成群的牛羊安闲地吃着青草,几匹骏马在大草原飞奔而过。

雍王军营东南分区,紧挨黄河与黄石部落村庄,一个身着胡服,汉人士大夫长相的中年男子携着随从策马,在营外缓缓靠停。

营内的军官听到外头的动静,掀开布帘一看,立即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前迎接:“原来是公孙大人来了,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公孙象和公孙鹤脸型有些相似,但不比后者长得一表人才,那贼眉鼠眼时刻提防人似的,更是眼高于顶,率先迈步走在前头,高声道:“亚父身体抱恙,派本参谋过来视察边防部署,古长城工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只是与邻国接壤的中州城区遇到点小阻碍,不过此前王爷已下令可以鸣炮示威后,那群邻国宵小渐渐也懂得收敛了。”

军官小心谨慎地答话,公孙象多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道:“这能是小阻碍吗?如果不加以制止,难道要挑起战事?”

“料他们是不敢的,何况顾老贼早些年被十常侍架空过中央牧场的指挥权,与他作对的叛军残余势力如今又窝聚在此,纵然顾家军炮火威力强大,只要对上我们数万虎狼之师的精心布署,也全无信心,只能隐忍不发,偃旗息鼓。”

公孙象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战地沙盘前落坐,道:“你为亚父身边多年,起事不断,功劳甚多,怎么到头还是个区区边防军官,每天只负责修缮工事,种田养兵,长此下去,你当年在打仗时候的精气神就快要消磨耗尽了!”

军官含笑弯腰亲自给公孙象倒水,认真听训,不敢插嘴。

公孙象见他那副唯唯诺诺,被打压惯的窝囊样,想必平日没少受尽亚父白眼。

但别看他好欺负,长城工事却办得不错,从没给秦军在牧场的后勤保障拖后腿。

既然亚父缺少一双识人的慧眼,那么……

公孙象眼珠一转,态度截然不同,拉着军官坐下详谈,道:“不如本参谋去向王爷请示,把你调来本参谋身边,做个战区执事,拿着纸和笔,记录王爷的日常琐事,偶尔还可以随行拜访各部落首领,拉近关系,或者清理北燕叛军残余势力,管制战俘。”

军官一听心里高兴得很,表面功夫做到位,连忙推辞道:“能得大人赏识是卑职荣幸,何敢再接此重任?”

公孙象眯眼摆了摆手,道:“说这些谦虚的话干什么?王爷身边的谋士个个都走了,还有一个亚父虽留着,但已被公孙鹤那小子反间与雍王离心,也离告老还乡不远了。你现在过去当个执事,我身边正好也缺个帮手,你犹豫不决,是唯恐日后没有用武之地吗?”

军官身子颤了颤,急着解释道:“非也,非也。只是卑职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还未处理完,要等处理完后才能走。”

公孙象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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