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牧场,夜色降临,一匹快马风风火火赶至营地。

“报!皇城保住了!司徒将军拿下了孙巢的项上人头,一举歼敌五千余人,起义军被支援中央的地方兵逐个击破,大势已去,纷纷往西溃逃,殊不知西边各城藩,皆在我顾家军的掌握之中。”

阿哲听完斥侯汇报,难掩喜悦之色,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迎来了好消息,不然面对这种偷家行为,顾家军免不了放弃中央牧场的一些重要利益,也要诀然挥师北上。

“来人,传军令,牢山、从化、希城共计十万兵力,命三城上将想方设法封锁起义军西撤路线,石州、明池两地分十路纵队南北切断起义军粮草补给,其余城蕃原地待命,等候军令。”

皇城开战后,隔三差五都送来新战报,唯独在这千里迢迢的中央牧场,迟迟等不到结果。

已经半年了,很快要过年了,要拿下那五个掌握话语权的席位简直如历蜀道之难。

夜已深,一众军将回去休息,阿哲久久看着水盆里自己熬了几个月的黑眼圈,怅然想起一句诗。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阿哲洗过脸后,并未立即躺下,而是敲了敲军营里简陋的鼓架,以此发出声响提醒纱幔里面那位尊贵的一国之师。

“国师大人,阿哲方才表现的如何?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顾北邵自榻上悠闲坐起,笑道:“不如顾家军都给你来指挥?”

这招恩威并施,阿哲吓得方寸大乱,慌忙为自己方才的得意忘形而懊恼:“属下不敢染指!”

顾北邵低吟轻笑:“本国师一开始就不看好你,认为你为人懦弱,不自信。不过你方才的表现倒要本国师很惊喜,顾家军有你这出色的领袖,本国师可以放心去归山隐世了。”

阿哲不敢再回话,说多错多,生怕被顾北邵以军法治罪。

“好了,不逗你玩了。这些天没合过一眼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阿哲如释重负般领命退去,顾北邵沉思片刻,从榻上下来,拢了件灰色外袍,衣衫单薄地走出层层下垂的纱幔。

虽是夏季,但中央牧场地处北方,白天与夜晚温差很大,冰冷刺骨的寒风不止侵袭皮肤,也侵袭他的心。

“出来吧,本国师不能再等下去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自军营里黑暗的角落悄悄走出来,烛火闪烁,但见那人轮廓与顾北邵十分相像。

走至面前,恭敬跪下,一到冷声自他头顶传来:“本国师要秘密去一趟瀛洲城,快则不出半月,慢则至多一月,才能回来。在此期间,你须替本国师留守军营,如有应付不了的难事,交给阿哲即可。”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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