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银月高悬。
一名身着华丽黑袍的男人缓缓步入山间的宅邸。
黑袍之下,他的面容宛如大理石雕刻,苍白而精致,他的双眼却如同深渊中的两点寒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对鲜血无尽的渴望与对永生不灭的执着。
深山宅邸的大门在无声敞开,他漫步于宅邸之中,宅邸内部昏暗而阴森,古老的壁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或是仅仅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宅邸深处,端正跪坐在长廊的产屋敷耀哉缓缓睁开双眼,“你来了啊,鬼舞辻...无惨。”
“多么丑陋的姿态啊,产屋敷。”无惨面含笑意的看着眼前与他纠缠千年的敌人,血色双眸注视着对方额头那溃烂的紫色疤痕,讥讽道,“不知天高地厚,纠缠我千年的一族,到头来居然是这样的存在。”
他觉得极为扫兴,于是叹了口气,“丑陋,真是丑陋,只是站在你面前,我都觉得恶心,那浑身散发的尸臭令我作呕。”
“我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
即使被如此辱骂,产屋敷耀哉语气依旧平静温和,“半年前,医生就向我下达的最后通知,说我的寿命仅剩两年。”
“是么...那请你好好享受这美丽的月光吧,因为在这次谈话结束后,你马上就会死在我的手上。”
无惨咧嘴道:“连同你珍视的鬼杀队一起!”
“很抱歉,你恐怕做不到这一点。”产屋敷耀哉微笑道,“无惨...你觉得什么是死亡,什么是终结?”
“你想说什么?”无惨不快道。
“原来如此,你真的很厌恶这个话题啊。”产屋敷耀哉叹息道,“我的猜测没有错,你是个满心追求永恒的怪物,你的骨子里刻着对生存的执念,思考死亡对你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咯咯...
无惨脸上青筋绽起,眼眸杀意四溢,身上散发的恶意近乎凝为实质,寒风在这一刻都为之颤栗。
产屋敷耀哉却面色不变的继续道:“聚集鬼杀队的从来都不是产屋敷一族,我这个主公生死根本无关痛痒;让鬼杀队无比强大的也并不是剑技高强的柱,千年时光,许多在你看来的弱小之人也给予了恶鬼难以想象的创伤。”
“真正促使鬼杀队前进的,是你啊!无惨!”
他抬头看向无惨,一字一句道,
“你将人们珍爱之人的生命夺走,你将怨恨和恐惧散播世间,那些原本该一直沉睡的龙与虎被你唤醒,他们会一直盯着你,直至咬断你的脖颈。”
无视无惨的暴怒,产屋敷耀哉继续道:“其实我知道的,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恐惧吧。”
“你说什么?”无惨气极反笑。
产屋敷耀哉笑道:“你追求永恒,惧怕死亡的你厌恶一切变化,而陈轩先生的到来,一定让你寝食难安了吧。”
他道:“你在畏惧他,畏惧他的能力,畏惧他带来的变化,你畏惧一切你不了解的事物,所以即使你几个月前就找到了产屋敷宅邸的位置,可还是不敢发动进攻,因为你掌握不到他的行踪,害怕这是我给你布置的陷阱。”
“闭嘴!”无惨拳头攥紧,身体开始轻轻颤抖。
产屋敷耀哉无视暴怒的无惨,继续道:“他确实是个神奇的少年,与我接触过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样,这一点并不仅仅体现在能力上。”
他似笑非笑道:“仿佛与你是两个极端,比起外表的强大,他更重视人们内心的品质,半个月学会呼吸法,两个月掌握风之呼吸全部剑技,可我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自得。我时常去蝶屋拜访他,与他交流,这让我受益匪浅,不知不觉间,也转变了一些想法。”
不愿意浪费时间的无惨周身开始升腾血雾,浓郁的血气腥臭异常。
“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产屋敷耀哉平静道,“为了这最终一战,我做了充分准备,所以这一次,我要和孩子们,一同面对!”
无惨怒吼道:“痴人说梦,去死吧!!!”
无数由血雾凝结而成的血之荆棘,朝着产屋敷刺去。
“行冥,拜托你了。”产屋敷耀哉道。
“是!”
身披棕色羽织,身上挂满愈史郎符纸遮蔽气息的悲鸣屿行冥闪身来到产屋敷耀哉身前,由锁链连接的阔斧与流星锤舞动的虎虎生风。
岩之呼吸·叁之型·岩躯之肤!
砰砰砰!!!
血之荆棘被完全弹开,无惨愕然发现对方身上有血鬼术的痕迹,顿时惊怒交加!
怎么可能有鬼能逃离他的感知?
是珠世?
她是怎么敢跟鬼杀队掺和到一起!!?
等等,这是能隐藏气息的血鬼术...不好!
“无惨,给我死!”
不死川实弥闪身来到无惨身后,自下而上挥出五道风刃。
肆之型·升上沙尘岚!
时透无一郎,富冈义勇,炼狱杏寿郎同样解除隐藏,拔刀挥舞各自剑技。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甘露寺蜜璃来到产屋敷身旁,“主公大人,请撤离到安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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