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青回到树林中的时候,便感觉安静得出奇,魏青呼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魏青拔出陷阵刀,小心翼翼地接近马车,全身紧绷集中注意力,用刀刃突然拨开了车厢的车帘。
月光洒进车厢,车厢内的角落蜷缩着一个颤抖的人影,那白皙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惨白。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被坏人掳走了呢。”魏青松了一口气,驱赶着马车往官道驶去。
“你好像受伤了。”高卿月破天荒地主动开口。
魏青恬不知耻地说道:“在县衙里碰见个斗笠人,与他过了几招。”
高卿月直接戳穿了他:“怕是你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吧。”
魏青正欲辩解,高卿月直接打断道:“玉正司的人最低的也是庚阶武者。”
“玉正司是什么?”魏青不解道。
高卿月解释道:“当今圣上设立的特权组织,分巡天下,玉正清平。”
魏青顿时有些疑惑。
玉正司应是类似于锦衣卫的特务机构,按照启朝律法,应该把手持陷阵刀的魏青当场逮捕才是。
可为何那名斗笠人不仅没有逮捕他,还叮嘱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魏青本想向高卿月再打听一些关于镇北军的事情,思忖再三后,还是作罢了。
看那高二公子和高家老奴的行事风格,这高家就不像是什么正派。
那高家女子更不知为何非要跟着他,说不定是想为兄报仇呢。
魏青的马车刚刚驶进朔雪城,城门的一名守兵便匆匆跑到了一家酒楼。
酒楼的雅间内,主位上的陈威已经醉气熏熏,下位坐着木通县的黄县令,剩余几位是木通县几个士族的家主。
“陈大人,高家的产业您看该怎么处置?”黄县令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陈威扫视一圈:“听几位家主的意思,那高家似乎是通蛮啊。”
刘家的家主刘景升,端起酒杯恭维道:“反正高家已经死光了,通不通蛮那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那可不是,前几日在那城外,有一名自称高家的人,还交给本官一个玉坠呢。”陈威从怀里掏出那个玉坠,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自那日与魏青对峙完以后,陈威便派亲信去调查玉坠上的标识,若是哪家门阀士族,他也好早做打算。
可没想到,当夜路过暖香楼的时候,竟发现楼内多人佩戴此物。
被人戏弄了的陈威,那夜在暖香楼好好发泄了一番。
今日把这个玉坠拿出来,便是想让那几位家主来指认。
还不等几位家主开口,雅间的门被慢慢拉开,一名亲信跑到陈威身边,悄声告知了魏青入城的消息。
陈威起身道:“那名高家之人如今便在这城中,诸位在木通县常与高家打交道,谁与我同去辨认呢?”
几位家主面面相觑,他们虽都认出了那玉坠是何物,却拿不准陈威是何用意。
“陈大人,我与你同去。”黄县令跟着起身。
陈威按下了黄县令,凌厉的眼神从几位家主身上一扫而过。
郡城里的士族他也许还畏惧几分,木通县的这几位,顶多算是土财主。
“老刘啊,你去最合适,我们之中你和高家打交道最多。”
“是啊,你家公子不是还与高家小女有婚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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