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村长和赵国安同时愣住。
姜振同样如此,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嘴角微不可见的往上翘了翘。
略过赵国安,陈子安朝村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常听姜漓提起老村长对她家的照顾,虽然感觉这老头脑袋有点糊涂,但还是稍微尊重一下。
对赵国安么,他就一点都不客气了:
“口气真大,脸皮也是真够厚。”
“来,你说说你们家是干啥的,挣几个钱,让我长长见识。”
赵国安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不爽的回了句:
“这是我们俩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谁啊?”
陈子安笑:“我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他示意姜漓拿出工作证,接到手里,展开道:
“认识字吗,辽城市铁西区南十街道办会计员,姜漓!”
“你俩月工资加起来都没她一个月挣的多,她用的着你供?”
赵国安不是文盲,念过小学的。
工作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而且还盖着公章。
然后他表情就变得特别精彩。
不是说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辽城的街道干部?
玩呢?!
老村长也是直接傻眼,他知道姜漓去城里谋出路的事,因为那几天正是他在帮忙照看姜振,每天给送饭喂药。
但说实话,他压根没抱任何希望。
农村人进城,不被赶出来就不错了,还想赚钱?
权当是死马做活马医。
万万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啊,姜漓成街道干部了!
“除了工资,国家每个月还给大学生发助学金,这又是二三十块。”
“把你们全家摞到一起,有她挣的多吗?”
“你......”
赵国安被挤兑的又气又恼,但却没法还嘴,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镇里工资不高,他们家领三份总共也才五十多块钱。
陈子安继续输出:“这还只是上学期间。”
“等到大学毕业,国家包分配的工作,最差也能回乡当干部,工资又是多少?”
“当然,这些事情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别否认,你们要是没偷偷打听过,我名字倒过来写!”
赵国安心头一惊,下意识便想辩解。
可跟陈子安对上目光,气势一顿,却是瞬间弱了下来。
农民不知道大学生的厉害,他全家都是镇里的职工,还能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知道姜漓成绩好,一定能考上大学,以后前途无量,他们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亏本买卖。
打着灯笼全国去找,也找不出一个结婚还帮赡养老丈人的冤大头啊!
陈子安冷笑一声:“你连个媒婆都不带,拎着一筐破窝头就想提亲?”
“算盘打的挺响啊,怎么着,上这空手套白狼来了?”
赵国安被臊的面皮发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虚。
他父母都是镇里的职工,他自己也有正经工作,看似光鲜,但实际上,因为老妈常年贴补娘家,日子过的并不宽裕。
他这趟冒雪过来,其实就是老妈给支的招。
毕竟心意又不算钱,虚呼虚呼,没准姜家一感动就直接答应了呢?
这不就省了份彩礼钱?
白捡一个长得漂亮,又能下金蛋的凤凰,以后全家跟着享福,走点路淋点雪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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