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朱柏又指挥下人:“快煮一锅水,待水开后将陶罐放入煮片刻,然后将水倒掉,务必记得趁热将鱼肉装入陶罐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陶罐煮好,随即趁热放入海鱼,盖紧盖子。
此时,一名下人问道:“王爷,是否还需用桐油和白麻絮将陶罐盖子密封?”
朱柏笑道:“正是,但务必要多试验几次,看看这样处理的海鱼能保存多久。”
胡平蛮嘟囔着:“太过麻烦,而且那么多盐,得花多少钱啊。”
“表哥,闵地近海,我们可以晒盐,或者直接从应天用战船运盐,这些花费都是小数目。”朱柏笑道。
“你这小子,懂得太少,听柏儿继续说。”
“舅舅,若这海鱼确实能长时间保存,咱们可以先制作一小批送往应天,我在应天有家酒楼,可以在那里销售,若销量佳,再大规模生产。”朱柏接着说道。
“好,先看看这海鱼能存放多久。”胡美直接回应。
众人散去后,朱柏立刻撰写奏报给朱元璋,内容主要关于海鱼和留下傅让的千户所在闵地学习水战战法。
朱柏目送着带着奏报的信鸽飞向远方。
两日之后,朱元璋收到了朱柏的奏报,看着朱柏那拙劣的笔迹,朱元璋笑骂道:“柏儿的字确实需要多加练习。”
朱元璋看完奏报后,默默递给朱标,朱标也迅速浏览了一遍。
“标儿,你怎么看?”
“父皇,小十二的建议极好,不论是让傅让的千户所学习水战战法,还是让闵地水军制作海鱼罐头,臣以为可行。”朱标笑着回答。
“哈哈,朱柏此番立下大功矣,标儿,汝当修书一封以回复朱柏,傅让既为湘王卫之人,便让朱柏自行定夺。然而海鱼罐头之利朕欲分得一半,可告知朱柏,令临川侯遣战船至应天运盐,此为朕之投资。”
“父皇英明,此次海鱼罐头之收益,是否可分予儿臣些许?”朱标赧颜续道,“儿臣之太子府亦需一番修缮。”
“唉,朕之财宝日后皆归汝所有。”朱元璋望向朱标目光的目光有些肉疼,又言,“好吧好吧,分汝一成收益可乎?且令朱柏事毕速归。”
“儿臣感贺父皇。”朱标言罢,即修书回复朱柏。
朱柏不日接到朱标之信,喜不自禁地对胡美道:“外公,父皇与大兄已允,然五成之利须归宫中。余下五成利润,我们当如何分配?”
“哈哈,朱柏,余下之利尽归汝身,何须分配?”胡美淡然道。
“外公,此非小数目,若生意壮大,一年少说亦有数十万两。”朱柏郑重其事地说道。
“外公不取。”胡美言罢,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胡振戎父子。
“正是,我等亦不取。”胡振戎在父亲目光下应声。
“外公、舅舅,你们不明白,这是与宫廷结缘之良机,我取两成,余下三成归临川侯府。”朱柏觉得他们太过老实,自己做了安排。
胡美终妥协道:“悉听柏儿的。”
“善,外公,我等海鱼罐头若能除尽海鱼之腥,亦可尝试制作其他口味,如肉类亦可。可根据成本,制作高中低各档次罐头。”
朱柏饮了口茶,接着说:“日后产量增大,可令水军将士在海上巡逻时捕鱼,此亦为将士们增补收入。雇佣之妇孺亦应给予充足工钱,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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