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过,把热水盛出来,端进屋里,各自洗洗头发和脸,象征洗走过去一年的霉运。
……
彼时。
邢安家里。
邢燕得知刘丽梅今天在程钰那儿吃了亏,不光被全家指责,还让外人看了笑话,当即忍不了,就要去找程钰。
“你给我回来!”邢安低喝了一声。
邢燕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跳脚。
“爸,你拦我做什么,我今天非得找她个小贱人算账不可!”
朱苗在旁边置身事外的抱着胳膊,如同白天一样静静的看戏。
不管是婆婆刘丽梅也好,还是小姑子邢燕,全都是光长嗓门,不长脑子的蠢货。
他才犯不着为程钰惹恼这俩玩意!
至于她们俩自不量力,非要跟程钰对着干,那就去呗。
干赢了,就挫一挫程钰身上的锐气。
要是干不赢,以后敢在她面前大小声,朱苗拿话把子就能戳怼死她们。
只是可惜,邢燕最后被邢安拦了回来。
朱苗失望的眼神瞥着公公,将嘴里的瓜子皮儿吐在地上。
心道:看样这回公公是真的让邢宴衡那两口子给治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朱苗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
“满洲,你今天发现没有?宴衡满身都是药味,要是光伤了腿,咋可能坐在炕上一动都不敢动?”
朱苗今天观察了好久,越看越觉得邢宴衡的身体不对劲。
邢宴衡辞工的事虽然还没有明面摆出来让老太太知道,可她和邢满洲早就听说了。
之所以没去告诉老太太,是不想沾上他们家的麻烦。
本来邢宴衡刚和程钰结婚,口袋里是有俩钱的,程钰却非要在外面装大方,当散财童女。
年前他们家又置办了年货,想来程钰口袋里那点儿嫁妆也花得差不多。
邢宴衡一辞工,不就等于彻底没了收入,混吃等死?
朱苗和邢满洲都怕他们再来借钱,躲都躲不及呢,咋可能去管他们?
邢满洲听朱苗这么说,就开始回忆了起来。
“好像确实有,他一靠近我就闻见了。”
“我听说前段时间他还感冒了,我猜……他不会是得什么重病了吧?故意不说怕我们知道!要是会传染,咱们今天跟他坐一桌吃饭,岂不是都得遭殃?”
朱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只能往这方面猜测。
邢满洲听得浑身紧张。
“要是这样,宴衡那小子忒不地道!自己不好,还出来祸害别人,下午那会儿不留他就好了!”
朱苗和邢满洲就这么战战兢兢了一宿,生怕邢宴衡真得了什么传染病,把他们也给招上,夜里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不同于这两口子的境况。
程钰和邢宴衡睡了个大懒觉。
任彩凤婆婆做得明事理,早上从来不吵他们,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自己做好了饭,吃完该干啥干啥。
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户户放鞭炮煮饺子是传统。
任彩凤胆小,压根儿就不敢点鞭炮,只能等着小两口睡醒,让他们去弄。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家院儿里早上静悄悄的,一天还没过完,村子里就有风声传了出来。
住在邢宴衡家隔壁的邻居关系处得都不错,有位热心肠的大嫂特意过来给他们报信。
“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说宴衡身体坏了,着了不得了的传染病才从矿上辞工,小钰妹子,可是真有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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