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按照正规军备标准,仿制生产的作战服,有透气、防水、防风等功能,也算是高质量的了。”
“但比正规军备要便宜,连衣服带鞋子,一套八百。”
王炎如实的说道。
毕竟是给动刀枪论生死的战士们穿的,因而就没订购那种特便宜的,选了这些质量差不多的。
“八百!”陈虎再次摆弄手指,
“一套八百,十套八千,一百套八万……”
十万套是八千万!
这有三十万套,也就是需要2.4亿。
这些比粮食都贵啊!
不仅如此,他还要买一百万套,让将士每人都有替换衣物。
一百万套,岂不是要八个亿!
要知道,他们这里人均工资才几千的。
太惊人,太震撼了。
干吞了口吐沫道:“先生有笔吗?我想给家里人写封信。”
神明这边的消耗太惊人了,得赶紧告诉谭君艳一声。
王炎也没多想,开口道:“我身上没有,你去门口保安室吧!保安室里有,你在那里写,那里有灯光。”
陈虎没有说话,冲着王炎九十度鞠躬,而后转身离去。
王炎不置可否地晃了下头,继续查看作战服质量。
陈虎不多时就进了保安室。
对屋内几人道:“王炎让我过来的,有笔和纸吗?”
“有,你先坐。”
马前忙给他翻找纸和笔。
陈虎接过纸笔,“蒙君纸笔,感恩于怀。”
几名保安听的全都一愣。
这家伙不仅形象怪异,说话怎么也怪怪的。
还留着胡子和一头长发,要不是之前看他和王炎在一起,都容易把他当成神经病轰出去。
马前尴尬一笑,“您坐。”
陈虎也没客气,坐在桌子旁开始给谭君艳写信。
‘主帅,吾是陈虎。’
‘神明携吾至仓库给水,见其为存吾等存物所置的大型仓库,占地甚广,及小半澎水城,观之心甚震撼。’
‘此地寸土寸金,必极昂贵。’
‘彼又为吾等订购两火车粮食,计一千四百四十万斤,花费钱财九千万。’
‘此界之人,月均工薪三至六千。’
‘以六千计,一人需劳作一百二十五年,不食不饮,方能赚得九千万。’
‘不止如此,且其为吾等定制之衣物,已至三十万套,每套八百。’
‘三十万套乃二亿四千万,较粮食尤贵。’
‘又,其为使将士有换洗衣物,共计订购一百万套。’
‘单作战服便需八亿巨款。’
‘神明救吾等众人,消耗甚巨,当思法弥补神明之损焉。’
‘神明之恩,无与伦比,吾等当竭力思报,以偿神明之德……’
陈虎写着写着,眼泪就下来了。
“先生,你没事吧?”马前见陈虎在流泪,上前询问了句。
“我没事。”
陈虎一晃头,放下笔,拿着信件,抹着眼泪转身朝外走去。
马前表情呆滞地看着陈虎,片刻后道:“天呐,他竟然会写古文。”
刚刚看的很清楚,他写的就是古文。
另一位保安道:“能和王董混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
陈虎这边,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示意王炎关掉了电闸,随即,就把纸条扔了过去。
谭君艳捡起字条,越看神色越凝重。
手中紧紧捏着信纸,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久久不语。
有震惊,有感动,更有深深的愧疚。
“怎么了主帅?”子阳见谭君艳表情不对,上前寻问了句。
“是陈虎来的信……”
谭君艳美眸泛红,将信件递给子阳,
子阳接过信件,扫了几眼,看向众人,
“都安静下,陈虎来信,你们都听听他说的什么……”
众将领瞬间安静。
“主帅,吾是陈虎。神明携吾至仓库给水……”
子阳照稿宣读,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念出的一句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心头。
待读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神明为了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其他将士神色均有动容。
有位起身道:“那庞大的仓库,占地面积极广,不知耗费了多少财富。”
“是啊,还有两火车粮食,一千四百四十万斤,那些粮食的背后,是九千万巨资啊”
“还有那三十万套作战服,每套八百,总计二亿四千万。”
“神明为了我们能有换洗衣物,竟然订购了一百万套,耗资八亿啊!’
“他们那里的人均工资才几千,呜呜……”
大汉石熊,直接哽咽出声,“
我爹妈对我都没这么好过,神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神明与我们非亲非故,不留余地的帮我们,可我们呢?”
“我们只知道接受和索取,甚至还想要更多,却从没想过神明为了我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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