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带着撕破空气的震荡声直袭向盈盈,面对如此快捷的一击盈盈猛的腾身跃起,表现出和她巨大身形完全不相称的惊人身法。
“东方阿姨,盈盈如今也已经今非昔比,让你看看我是完全配的上你的”盈盈在空中一晃已经幻化为几十条黑影扑天盖地般向东方白攻来,一股强大的罡气将东方白周围牢牢封死。
好厉害,论内力几乎不逊于当日灵鹫寺的任我行,论身法则已经颇得《葵花阴决》中的真传,不过----,东方白凤目中杀气一闪,玉手一翻一根银针夹杂着七成内力射出,在数十道幻影中迅速找出盈盈的真身直射向她。
盈盈居然也能在百忙之中突然伸出巨手一把抓住银针,同时施展“吸星大法”,竟瞬间将针上强大的内力吸入体内,加上她如今这一身的铜皮铁骨这如此凌厉的一针竟伤不了她的皮毛!
“哈哈哈哈,东方阿姨,你看到了吧,你的针已经-----”盈盈话未说完迎面十几道银针朝她激射而来,这下她唯有拼尽全身的功力全力划出一个圆圈将十几道银针吸入气旋之中。
强大的真力硬拼之下十几根银针一根根尽数被强大的内劲搅成碎片,但却有一根银针从气旋的死角绕过闪电般钉在她的右肋之上!
“哦-----”盈盈只感右肋一痛,只感细针正延着她的经脉直刺向心脏,或是针入心脏则神仙难治,她是狠辣至极一掌击在自己肋骨之间竟将两根肋骨打断来阻止银针的流动。
“唏”盈盈眼看自己已经受伤却连靠近东方白的能力都没有自知和她实力仍相差颇远,当下口中蛊笛一响,顿时周围窜出二十多名傀儡死士手持长剑如狂般朝东方白扑去,同时嘴一张一口毒烟被内力裹住直喷向东方白。
东方白虽是百毒不侵但是如今怀了孩子自然不愿让孩子有中毒的风险当下身形如疾电般倒退数丈,毒气团直射在地面上,倒时方圆一丈的草木在瞬间枯萎,乘东方白一退之即盈盈则一把抓起一边吓得如软泥般的杨莲亭施展轻功逃遁。
东方白手中银针连弹同时玉掌翻飞,傀儡死士看似快捷如电的剑招和身法在她眼中几乎无处不是破绽,仅仅片刻间二十多名傀儡死士已经尸横遍地,可惜这么一拖盈盈和杨莲亭已经跑得没影了。
可惜,若非挂念腹中的骨肉不能运起十成功力的话今日就能拿下盈盈和那个冒牌货了,刚才一交手感觉到她的内力突飞猛进且筋骨之强键几乎不逊于昆多,若是她再这样无限制的吸取内力早晚会对自己和令狐冲构成巨大的威胁,至于被她击毙的这二十多名傀儡死士他们对《葵花宝典》只是初学未精,对一般的高手确是构成巨大威胁,可是对她这个《葵花宝典》大成者为说反而极易对付,他们招术间的破绽往往会被她一击即中。
可惜了,要是能抓住那个冒牌货就能用他解去令狐冲的心结,让他以为自己杀了那个他痛恨的令狐渣冲了,东方白颇为遗憾的想着,可是又一想,这跟本就是他自欺欺人之举啊!唉,算了,下次再想办法吧,明天的五岳比剑可要好好盯住岳不群,令狐冲肯定没办法向他下狠手,而岳不群却绝对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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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旭日高挂,封禅台上,嵩阳殿前,石板铺就的高约三尺,方圆十余丈的,原本是嵩山前辈用来教授弟子门人武学的演武台早已打扫干净,等待着,五岳比剑的到来。
左冷禅立于嵩阳殿前的高高石阶上,身著朱红色布袍,立于正午高阳之下,阳光漫照,映的其身影亦是威风凛凛。扫视一眼殿下两列分坐于广场的各派掌门及其弟子,以及对面站着的黑压压的无数武林人士,只见其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我五岳剑派得以合并,全赖诸位鼎力支持,而掌门这一席位,大家也是同意比剑夺帅。但是,这刀剑无眼,不小心便未免伤了同门义气,所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进行,还请诸位各抒高见。”
岳不群立起身来,道:“以在下愚见,不如就请灵鹫寺方证方生两位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青城余观主等武林名宿来做见证,谁胜谁负,就由他们来决断。”说着,岳不群向嵩阳殿下的诸人施了一礼,语气诚恳之至。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刀剑无眼,只分高下,不决生死,方是最好。”
左冷禅见群雄皆无异议,道:“好,既如此,为公平起见,每派只派出一名代表,要不然,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好,那岳某就代表华山派为代表,今日岳某就以一人之力会一会其他四岳剑法”岳不群突然一反常态双足一蹬直跃上封禅台上主动挑战。
“咦?怎么回事啊?岳掌门怎么这么急着出战啊?”
“是啊,君子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啊?”
一时间场中群雄一个个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岳不群居然当起了枪打出头鸟的事情连左冷禅和令狐冲也颇为震惊。
这伪君子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第一个跳出来挑战?难道他真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左冷禅惊愕的盯着岳不群。
师父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虽然早已经打定主意在比剑中会输给师父不会和他争五岳掌门之位,可是如今他做出如此怪异的举动也实在不合他老谋深算的风格,令狐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左冷禅一时摸不清岳不群是何打算,便向泰山派新任掌门玉矶子使了个眼色,早已经沦为左冷禅走狗的玉矶子心领神会,反正他只想着当泰山派掌门对这五岳掌门并无心思也无实力染指,此时第一人与岳不群相斗就算赢不了也能耗去他一些内力,对于左冷禅也算是有个交代。
“好,岳掌门,当真豪气干云,我泰山派玉矶子来会会你”玉矶子身形一晃上了封禅台手按剑柄戒备,毕竟君子剑的大名响澈武林近三十年,就算最近岳不群流年不利比剑输给徒弟但仍旧是不可轻视的对手。
“好,玉矶子道长,在下对泰山派的剑法也偶有涉猎,就班门弄斧在玉矶子道长面前讨教一二”岳不群手中握着剑鞘一运内力长剑倒时倒射出鞘落在手中,剑刃出鞘声音洪亮至极可见其内力之精纯。
玉矶子心中一惊,这伪君子的内力倒确是了得,我的内力可比不上他,当下不敢怠慢长剑出鞘与岳不群四目相对。
两人在台上皆是持剑而立,玉矶子只见岳不群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登时大吃一惊:“岳不群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矶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在泰山剑法中,号称杀人从不二剑,但此门剑法早已在泰山失传,连他师傅也是知之不详,只是模糊提过。玉矶子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不群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决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此时一见,顿时大出意料之外!
玉矶子一咬牙猛的施展出“泰山十八盘”,此剑法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玉矶子每一剑似乎均要在岳不群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的杀着。他双目所注,不离岳不群左手五根手指的不住伸屈。昔年师父有言:“这一招‘岱宗如何’,可说是我泰山剑法之宗,击无不中,杀人不用第二招。剑法而到这地步,已是超凡圣人。你师父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真要练到精绝,那可谈何容易?”想到师父这些话,背上冷汗一阵阵的渗了出来。那泰山“十八盘”,有“缓十八、紧十八”之分,十八处盘旋较缓,另外十八处盘旋甚紧,一步高一步,所谓“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发顶”。泰山派这路剑法,纯从泰山这条陡道的地势中化出,也是忽缓忽紧,回旋曲折。但始终不敢递到岳不群身周二尺之处。
岳不群突然长笑一声长剑疾抖连刺五剑,这五剑快捷无比,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玉矶子大叫一声“五大夫松”,他勉强接到第五剑时手中长剑竟被震得断成两截,这一仗岳不群除施展泰山剑法外又以华山派的精纯内力轻易取胜实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泰山派输了”玉矶子一脸沮丧拿着断剑踉踉跄跄下场,他这个新任掌门第一战就输得如此难看也真不知该如何服众了。
此时一个身着黑衣,面庞消瘦之人缓步而出,说道:“岳先生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莫大潜心参研本派剑法多年,有很多不明白之处,还望岳先生不吝赐教。”他左手拿着一把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莫兄请”岳不群手中剑势一变居然连连施展出衡山剑法中的精妙招术,莫大以快打快,施展出“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剑势当真是千变万化,当日他的师弟刘正风曾以此在一招之内擒下大嵩阳手费彬,此时由莫大施展出来威力更是惊人。
然而岳不群手中长剑交到左手,右手猛的一掌击起地上一块碎石,这块碎石在他的内力罡气一激之下如炮弹般直射向莫大。
莫大一惊之下竟躲闪不及唯有用细薄的长剑迎上碎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莫大手中的长剑竟被碎石击成两截,而碎石正中他的胸口后只是轻轻一触即告滑落,他竟是毫发未伤!
莫大脸色大变一拱手道:“多谢岳兄手下留情”,随即飞身下场,刚才以岳不群的内力刚才那一石若是全力袭来先断剑之后必将严重伤及他的五脏,然而碎石只是轻撞他的胸口即告落地,可见对手将劲道拿捏极准,只是碎其剑却不伤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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