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就是:是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不也是贵族,而且还身居如此高位,她为何舍得抛弃这些地位与权力揭露贵族的恶行呢?”
“因为她是和我们一样的坚定信奉格雷尔德冠主的人啊。”
“她身为贵族,了解隐藏的一切,这样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总之,我选择相信她。”
“不过,你小子这样说,是打算拉我入伙吗?”弗雷尔卓德微笑着玩趣地用手拍了拍贝德里奇的大腿。
“你要是愿意,公主应该随时欢迎你。”
“让本大爷考虑一下吧。”弗雷尔卓德双手环保在后脑勺上,向后倾去,懒散地摇晃着身躯。
随着夜色的渐深,窗外的枝条摇晃,将夜中的风扫进,吹拂向摇曳的油灯,细细簌簌的声音跟随着气流,来到办公室的门框之上。吱呀吱呀地,门忽地迎着夜色打开。
“你们两个小子,那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啊。”低沉的声音从敞开的大门外传来。
“长老?您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两人站起,他们一同看向门外。
“我需要快点赶回来,所以我办完事便叫修女开马车将我送回来了。”长老走进,端坐在办公的椅子之上,点燃了桌子上的大盏油灯,办公室内转瞬间充斥光芒。
“什么事您急着赶回来?”贝德里奇靠近,坐在了长老桌子右侧的临近的椅子之上。
“看看这个。”长老说罢,从袖子里取出一袭卷轴,将其摊开码放在桌子之上,油灯的光照耀下,右下角印章的油迹闪闪发光。
“这是?一份请愿书?有北国长老会印章,是您写的?”弗雷尔卓德一并走前,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注视着桌上的卷轴
“老夫的确写过如此一篇文章,但从未盖章,更从未将其改写为请愿书!”长老猛地将桌子上的案板击打向桌面,发出雷霆般的巨响,伴随着他脸上扭曲的松弛肌肉,展示着他的愤怒。
“请您稍安勿躁,长老。这封伪造的请愿书造成了何等危害?”贝德里奇急忙站起,抚摸着长老的肩膀。
“这一篇文章,本意是老夫对西北部教会动乱事件的叹惋,以及对教会难以周全群众的自省,本该是如同老夫日记一般的存在,却被小人扭曲解读成老夫对权重的痛斥!他们还将其递送到议会,借老夫之手完成他们的政绩!”
“议会以这篇请愿书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弗雷尔卓德问道。
“他们以老夫的声誉为筹码,发布了限制教会权力的议案,将老夫用作完成他们目标的傀儡般的用具!”
“限制?”
“朝阳骑士兵权需由议会厅二次审核,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改动。”长老闭上双眼,尽力压抑着怒火。
“可是,伪造了这样一封请愿书,为何要达成的是这样一个目的呢?”贝德里奇疑惑地看向卷轴。
“老夫无从得知。”
“那么又会是谁干的呢?”弗雷尔卓德皱起眉头。
“应该...是与操纵审批的教会叛徒是同一个人。”贝德里奇说道。
“这印章,只有长老您自己有吧?他是如何伪造的?”
“呼~”长老呼出一口气来。“老夫或许,已经帮你们揪出叛徒是谁了。”长老的眼神变得锐利,他怒视着桌子上被锁起来的印章盒子。
“此话怎讲?”
“在老夫写完这篇文章之后,只启用印章奏章过一篇文案,是审批部门的信教层教徒——斯坦森送来的。”
“斯坦森?怎么会是他?”贝德里奇与弗雷尔卓德互相看向对方,不由而同地发出震惊的声音。
...
“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科柯迪亚?”衣着隐蔽的男子从昏暗的小巷走出。
“完成的很成功...或许吧...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科柯迪亚颤抖着将手中的包囊放在男子身前。
“人们在完成目标理想的时候,总是要尝试着去做一些事情,去努力,去付出的,不是吗?哈哈。”男子走前,将一只脚踩在包囊的拉链之上,包囊的压缩,透出几丝气体。“教给你应付那些公教的手段,又尝试的如何?”
“我全部照做了,是否有成效,只有等他们发现伪造请愿书的时候才能知道吧。”
“哈哈,你真是克罗地亚大人的得力助手。给你,这是今天的津贴。”男子抛出几枚闪亮的钱币,落在科柯迪亚手上。
“谢谢大人。”科柯迪亚将钱币收起。“大人,我想请问一下,还需要多长时间...”
“嗯?什么意思?”
“我的任务,还需要做多长时间。克罗地亚大人的计划实现,还需要多长时间...”
“大人已经在为大变革着手准备了。主所描绘的世界马上就会改造完成的,你只要安心去做就行了。”男子摆动着手上的装饰,露出微笑看向科柯迪亚。
“好吧...我明白了。”
“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男子从袖间抽出一卷卷轴,丢向科柯迪亚。“这个东西,就交由我来处理吧。”他将脚上踩着的包囊背起,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科柯迪亚接过卷轴,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未曾停过。他的内心深处,一股说不上的感觉不断喷涌而上,让他反胃,连连作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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