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小云的柔荑,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她压低声音问道:“小云,麻烦你快告诉我们!”

小云微微低头,沉吟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然后以一种悠长的语调开始讲述:“那是五一前两天发生的事,那天,我和前夫雷彪去办理离婚手续……”

故事的序幕,在五一假期的前夕悄然拉开。小云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结束与雷彪的婚姻。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彼此性格的格格不入之上。小云偏爱宁静,向往着有气质、沉稳内敛的伴侣,比如她心中的理想型——萧明东。而雷彪,一个出租车司机,性格急躁,热爱喧嚣,身上带着诸多小云难以忍受的习惯:吃饭时的吧唧声、夜晚的鼾声、汗津津的脚丫,还有那不离手的烟酒和一群狐朋狗友。尽管雷彪对小云呵护备至,但情感的天平上,小云的心从未真正向他倾斜。他们的结合,不过是命运的偶然,是小云一时冲动下的选择,当激情褪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摩擦与疲惫。

于是,婚姻的第三个年头,小云做出了决定,她要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雷彪,这个性情中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尊重了小云的选择。没有孩子的牵绊,他们的分手显得格外干净利落。

离婚的那天,阳光炽烈,雷彪驾驶着他的出租车,前往南塘镇接小云前往民政局。途中,经过风景如画的小松湖,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拦下了他们的车。雷彪出于多挣些钱的考虑,没有拒绝这位乘客。小云坐在后座,而那位男子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他身穿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裤子,身材高大而匀称,目的地是市内的嘉阳路,而萧明东的心理诊所恰好就在那里。

然而,随着男子的上车,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瞬间弥漫在整个车厢内。尽管车窗大开,那股味道却如同有形的恶魔,紧紧缠绕着小云,让她几乎窒息。小云的嗅觉异常敏锐,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狐臭的侵袭,那是一种令人作呕、难以忍受的气息。她强忍着恶心,直到在民政局门口下车,几乎要跪倒在地,呕吐出声。

而雷彪,这位长期沉浸在烟酒世界中的男人,对这一切却毫无察觉。他以为小云只是身体不适,甚至想要送她去医院。两人的嗅觉差异,在这一刻显得尤为讽刺和残酷。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陈夏急切地追问小云。

小云面露难色,回答道:“我……当时没看清,我坐在后座,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萧明东闻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没关系,你已经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凶手的特点,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然而,陈夏却显得有些不满:“好色、有狐臭,这就算掌握了?连长相都不知道!”

这时,老香水缓缓开口,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深意:“嘿,他小姨子,你得知足。就算你知道他长什么样,人海茫茫,你又如何去找他?破案嘛,不能急于求成。有时候,一个嫌疑人的特点,比他的长相更有价值。”

萧明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他仍然好奇地问道:“老香水,你觉得这个人是南塘镇的住户,还是城里的?”

老香水撇了撇嘴,故作深沉地回答道:“这个嘛,可就说不好了。”

“随便说!”萧明东的坚持让老香水说几句。

老香水终于开口分析道:“如果他是7-12灭门案的凶手,那我估计他是南塘镇本地人。你想啊,他在小松湖附近上的车,这说明他早就盯上了万国豪一家,对小洋楼内外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是呢,既然是团伙作案,他又不能单独行动,所以他得找帮手。不过呢,他肯定不会找南塘镇本地人做帮手,太容易露馅了。我猜测啊,这个团伙是里应外合的,有人暗中窥视万国豪一家的生活规律和地理环境。但是呢,这个人不一定是主谋,顶多是个帮凶。他要是主谋的话,图什么呢?万国豪家既没钱又没宝,难道他只图万国豪媳妇儿的美色?那也不至于组织个团伙来灭门吧?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和目的。”

陈夏闻言,眉头紧锁:“那他到底图什么?”

老香水摇了摇头:“这谁能说得清呢?得靠你们慢慢查。他不是去了嘉阳路吗?说不定他背后的主使者就在那里。他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和大目标,比钱和珍宝更贵重。”

萧明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南塘镇最近一两年有什么动向吗?”

老香水回答道:“还能有什么动向?不就是那些老一套嘛,城市规划、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之类的。”

“那小松湖呢?在规划范围之内吗?”萧明东继续追问。

老香水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小松湖那地方确实是个宝地,将来规划好了,肯定是个焦点。不光南塘镇镇领导重视,市里高层也会盯着。就说现在吧,小松湖每天都吸引着大量游人前来观光,那真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啊!”

萧明东闻言微微一笑:“谢了老香水,你还是那么宝刀不老。”说着他站起身拉住老香水的手,拍了几下他的手背,然后准备离开。

老香水见状连忙挽留道:“哎哎哎……别急啊,咱们再聊会儿啊!”

但萧明东却摇了摇头:“不了,我得回去了,我现在是顾局手下的特聘刑侦顾问,专门负责7-12灭门案,时间紧,任务重,改天再来看你。”

“不是,东子你脑袋没病吧!”老香水听的云山雾罩,一脸懵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哪里料到,这位昔日的省厅精英,竟已悄然离职一年多,重归平凡。

“他脑袋没病!再见!”陈夏生气了似的,白了眼老香水,气呼呼的先走了。

“别介意,我这个小姨子脾气不好,再见了老香水!”萧明东略有歉意的替陈夏道歉,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老香水望着萧明东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忍不住喊道:“东子,我送送你?”老香水穿着拖鞋快步往门外追赶,就在这时,小云也追了出来,她年轻而充满活力,几步便追上了萧明东。她停下脚步,略显羞涩地问道:“萧老师,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小云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期待。

萧明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他心中却暗自嘀咕,为何自己总是被冠以“老师”之名,或许是因为他那艺术家般的胡须,让人误以为他有着深厚的学识与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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