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几年相处,如笼中丝雀被他豢养其中。

眼下一切重来,与之极近的距离却让她倍感陌生。

她后背沁湿,还是忍着抽痛抚开他。

“我自己待会就好。”怕他多思,又低声加了句,“很快就好了。”

席鹤词睨着她发白的唇瓣,并未理会。

他拿过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一会没看住就给身体糟蹋成这样,下次要去哪我都让陶婶跟着。”

“上个月还好好的,这回怎会疼成这样?”

他不着痕迹的询问,长指拨开她额前湿发,无波无澜的与她对视。

郁宜舒垂下眼睫,他这疑心的毛病怎么还和上辈子一个调性。

“冷饮吃的有些多了。”她道。

“睡会吧,到家喊你。”他搂着的动作逐渐收紧。

抱个满怀,见怀中女孩蹙眉闭上眼,身上也是熟悉的气味。

席鹤词还是觉得离她很远,看不透。

心底涌起的烦躁暴戾一点点侵蚀他。

实在不行找个由头让她一直待在紫苑,免得自己这般分心。

郁宜舒并未睡着,思绪昏沉。

想来是吹空调受凉了,浑身发冷汗。

刚刚盖着衣服倒好过不少,迷糊间感觉臂膀被他用力禁锢,她很不舒服,呢喃着想要挣脱。

见状席鹤词微微收回力气。

“真是娇气。”他嗤笑。

算了,日久天长,人就在跟前不怕她跑了。

他耗得起也等得起。

随即,望向她的眸色便软了几分。

晚间,紫苑灯火通明。

来了一队专业医疗人员,匆匆赶来几分钟不到又全部离开园子。

“不是我说哥,嫂子一痛经你搞那么大阵仗。”袁怀越接到电话一刻不敢耽误,敢情再晚来一秒,嫂子都可以活蹦乱跳了。

席鹤词摁灭烟蒂,淡笑,“怎么?有钱不想赚。”

想赚是一回事,主要是他做开颅手术的,出啥事也得对症下药啊。

人来了一看雷声大,雨点小。

“下次有事说具体点,这来回跑多耽误时间。”袁怀越瞅了眼红木扇门,又看向他。

电话里说的火急火燎,倒是有几分上心样。

“烟味散了没?”他问。

“散的差不多了。”

“实在不行我加个嫂子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和我说…”

免得他再兴师动众。

“你可以滚了。”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无情打断。

就见他径直走向扇门。

啧!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以后还得多巴结巴结小嫂子,就不愁没人给他们投资国外新一批医疗机械喽。

这么想着袁怀越也不觉得刚刚雷声大了。

郁宜舒醒来见窗外一片夜色,拍了拍脑袋,在车上居然睡着了真是。

“醒了。”

她不好意思道:“我睡着了,给您添麻烦了。”

席鹤词端起柜子上刚煮的四宝红糖蜜水,递给她。

“不是睡着了,是疼晕了。”

“……”

“这几日在家养养别外出了。”

郁宜舒没接话,端过默默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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