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可真敢说啊!这要是被一班长知道了,他肯定找指导员告状的。”
“告状?告他奶奶个腿儿的!老子会怕他告状?这狗日的张大炮,要是敢打老子小报告,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非让他在全连队面前给老子磕头认错!”五郎说的痛快,没注意到刘臣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刘臣知道五郎现在纯粹是过过嘴瘾,所以也没点破。
“哎!你个狗日的刘疤瘌,你哪来的鸡腿啊?好小子,又他娘的从李胖子那骗来的是不是?给老子拿来——”五郎说着就一把抢走了刘臣还没来得及塞到嘴里的鸡腿。
“五哥,这是李胖子特意留给我的。”刘臣一脸委屈地说道。
“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一个人顶两个人饭量,食堂都被你吃见底儿了!”五郎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劈头盖脸教训刘臣。
刘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小时候挨饿次数太多,现在长大成人依然时时刻刻有强烈的饥饿感,每次看到食物都会忍不住想要多吃一点,不过也只有李胖子叫他饿死鬼,其他战士是不敢当面这么称呼刘臣,因为都怕挨揍。
“五哥,你就不能给我留一口吗?我都快饿死了。”刘臣眼巴巴地看着五郎疯狂撕咬鸡腿,哈喇子流了一地。
“你小子不是刚刚啃了一个囊啊?还他娘的饿啊?我看你个狗日的有严重的思想问题,你他娘的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脚!”五郎三下五除二把鸡腿吃完了,开始给刘臣扣帽子。
“五哥,你可别乱说,我可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别跟我扯淡了!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真该把你从革命队伍里赶出去!”
两人正说着,远处刮来一阵诡异的寒风,即使现在两人正处在烈日炎炎的戈壁滩边缘,依然能清晰感觉到这股风已经冰入骨髓。
五郎闭上眼睛,耳朵竖着,发动全身汗毛来感知这股冷风,看看能否感受到一些重要变化。
我操!有人正在骑马往保护区外面跑,距离不到三里。部队下发周围各个嘎查和村子的通知已经一个月了,这时候还敢出现在保护区内的,他娘的肯定是盗猎分子!
“刘疤瘌,别傻愣着了,赶紧追!”
“五哥,追谁啊?”
“你个狗日的明知故问,还能追谁?”
“我操!”
刘臣狠狠挥动马鞭,跟着五郎朝着西北方向狂飙。
狗日的盗猎分子,可算是让我逮着了!落到我栾新华手里,算你们倒霉!紧急巡逻第一天就让我碰上,老天爷对我真他娘的够意思!
五郎十分兴奋,自信这次一定可以立头功。而刘臣也很高兴,刚刚还发牢骚见不到盗猎分子的鬼影子,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不由分说快马加鞭。
五郎和刘臣骑术一流,所配的军马也是出类拔萃,不同于牧区蒙古族哈萨克族牧民平时骑的小矮马,连队每匹军马都是血统优良的幽州马,自古以来就是各方势力的战马首选,奔跑速度和耐力及负重力都远胜其他品种,连队远超其他兄弟部队的伙食补贴里,除了战士们的日常供给,军马的粮草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现在的五郎和刘臣都有绝对的自信追上逃跑身影,哪怕落后五里也志在必得。
果不其然,五郎和刘臣奔行没多久,就发现前方一里左右的逃跑身影。
“五哥,那小子背后好像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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