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队长心里石头都落地了,坏水儿在部队表现越好,就越不会被赶回刘汉堡村。队长绝不允许这个杀人犯再来祸害刘汉堡村。

“狗日的坏水儿,你小子他娘的最好一辈子都留在部队,永远别回刘汉堡村!”

坏水儿参军的事,除了队长和那个头头,整个刘汉堡村没人知道,村民自然是乐得自在,只当是队长英明神武把这个瘟神送走了,原本那三个坏富分子重新接过了起粪重任,每个人都继续过着一如往常的平淡日子。可知青们都满腹狐疑,虽然他们都不喜欢坏水儿,但整整三个月了,坏水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免让人议论纷纷。

“眼镜,你说坏水儿这狗日的会去哪?”六郎掏出一根大前门递给贾援朝,经过上次合力救坏水儿的事,这俩仇敌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回城。”贾援朝接过烟点上唑了一口。一起来刘汉堡村的男知青里,除了坏水儿,他是最后一个学会抽烟的,但抽烟的架势却像是十几年的老烟枪。贾援朝曾经怀疑过队长是不是私下把坏水儿又送去上大学了,但坏水儿那个上大学的指标上个月已经给了另一个村的一个女知青。他倒是也猜测过也许队长把坏水儿送去当兵了,但又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是过于荒唐。

“坏水儿这小子又是偷催情剂换水,又是粪坛子涂墨汁,把整个村子搞的鸡飞狗跳的,部队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人?”贾援朝忘记了他给坏水儿写的材料,即便上不了大学,也足以应付部队的审查。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会不会是队长他——”

“你别瞎扯淡,绝对不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因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坏水儿很大概率真的被队长弄死了。贾援朝本来没把会计的胡说八道放在心上,但坏水儿已经消失三个月了,会计的话越来越可能是真的。而六郎自然不知道贾援朝曾经被队长和会计胁迫对坏水儿动私刑的事,但也开始联想队长是不是已经找人对坏水儿动了死刑把人弄死了。

这两个和坏水儿一起长大的,已经被坏水儿打心底认作兄弟的人,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无比窝囊的坏水儿,此时此刻已经熬过了部队的训练考察期,正式成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光荣战士。

“这狗日的刘天旺,本来以为送来一个瘪犊子,没想到是个好苗子!”指导员越看刘臣越喜欢,因为刘臣不仅身强体壮可以完成各种训练,为人还特别老实勤快,经常把三班其他士兵的裤衩袜子洗的干干净净,这三个多月不仅三班班长栾新华夸刘臣,三班所有战士都说刘臣这小子为人友善业务能力强。

“刘臣,这是干嘛去?”这天指导员刚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拦住了迎面走来的刘臣。

“报告指导员,我去打饭!”

“人家打饭一个盒就够了,你小子拿三个盒是什么意思?多吃多占,这可不是我们解放军的作风啊!”

“报告指导员,三班战士王铁柱和马三宝前天训练受伤了,下不了床,三班战士刘臣现在承担为两位受伤战友打饭的光荣任务!”

“别他娘的扯淡,还光荣任务了?你小子就是太老实,王铁柱马三宝每次训练都偷懒,受个屁的伤,他们就是使唤你,你咋就这么容易被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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