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云帆的两个亲信来到通灵寺接上善释。

自此,他改回原名。张文博。这个名字,如同久旱逢甘霖,预示着新的开始与希望。

紧接着,时间成为了他们最宝贵的盟友。张文博与两位亲信,他们夜以继日,不辞辛劳。

以惊人的毅力与速度,仅用了七日之期,便跨越了千山万水,抵达了边城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土地。

这不仅仅是一场身体上的迁徙,更是心灵与意志的磨砺,证明了他们为救人之决心,无可动摇。

抵达望舒楼后,张文博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当管事的以沉稳而关切的声音告知他们,郭婉柔虽遭遇不幸,但已被解救并安置于望舒楼后院。

正由名医照料,病情趋于稳定时,张文博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既有对郭婉柔现状的担忧。

也有对她夫家深沉的怒意,更有对即将相见之人的深切渴望。

然而,管事的进一步描述,让张文博的心沉到了谷底。

郭婉柔不仅遭受了身体上的折磨,更因长期的囚禁与不公待遇,心中郁结难解,这对她的身心健康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张文博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除了解救她于水火,更需抚平她心中的创伤,让她重新找回生活的色彩与希望。

于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请求管事的带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迫而又沉重。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她,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守护她,去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

在这场爱与勇气的较量中,张文博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到为郭婉柔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

张文博踏进房间,心中如被巨石重压,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

眼前的郭婉柔,那个曾经他在世界里最耀眼的光芒,如今却瘦削得令人心疼,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雪。

眼中那曾经闪烁着无限生机与希望的光芒,此刻似乎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与疲惫。

时间,这个最无情的雕刻师,仅仅两年,就将她雕琢成了这般模样,让张文博的心仿佛被利刃划过,痛得难以呼吸。

他的眼眶不自觉地泛红,那是一种混合了心疼、自责与无力感的复杂情绪。

他多想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每一丝病容,却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到她这份脆弱的平静。

而床上的郭婉柔,仿佛从漫长的梦境中被猛然拉回现实,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茫逐渐聚焦,直至清晰地映出张文博的身影。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与自我安慰都土崩瓦解,她颤抖着唇瓣,声音轻柔,饱含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眷恋:

“文博哥哥……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但这次,为何如此真实……

是我的梦境出问题了吗?怎么你的头发都没了?

也罢,老天终究待我是不薄的,让我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还能再看看文博哥哥。此生,我们有缘无分,但愿下辈子能再续前缘。”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现实的渴望,又带着一丝对梦境不愿醒来的依恋。

张文博快步上前,轻轻握住她那双略微有些冰凉,又显粗糙的手。扶她坐起来,声音坚定而温柔:

“婉柔,是我,张文博。我来找你了,不是幻觉,我就在这里。”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温暖她。

郭婉柔的眼眶也湿润了,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不舍,难过道:

“文博哥哥真的是你,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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