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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卿回到柳府,芳菲正在房间里等着她。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啊?”
“芳菲,我累了,我想睡觉。”柳卿卿直接往床上走去。
她一夜未合眼了,实在累得慌。
芳菲也不再询问,而是去点了安神香,让柳卿卿睡得更加安稳些。
这一睡,便过去大半天了,到了申时。
宸王悄悄来到了她的房间,柳卿卿听见有动静,立马醒了过来。
“王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翻墙角。”
柳卿卿见他还能翻墙进来,也就放心了。
宸王过来,坐在床沿,瞧见她的手腕上,绑着一条丝带。
他想到乘风跟他说的,柳卿卿割腕救他。
“疼么?”他问道。
柳卿卿愣了一下,这男人是在关心人么?
“废话,割你一下试试。”
宸王:“……”
“你寒症是怎么回事?我听乘风说,每个月便要发作一次。”
而且还需要普陀寺的温泉疗养。
难怪之前,她去普陀寺祭拜母亲时,发现他在温泉池子里。
宸王冥思片刻,也不打算瞒着她了,她都看见了。
“是太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喂了我药,那药极寒无比,吃了便成了这样。”
柳卿卿震惊不已!
竟然与太后有关。
她很聪明,立马便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太后忌惮你?”
他点了点头,“皇兄从小喜欢我,对我很宠爱,我知道,可能与我母妃有关系,因此遭到了太后的忌惮,所以给我喂了药,起初是一年发作一次,后来慢慢的几个月便会发作一次,现在,发作的愈发频繁,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发作。”
并且每发作一次,他的生命也在逐渐减少。
他脸色平静,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之事,从容淡定。
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吧。
柳卿卿莫名地闪过一丝心疼。
从前,她以为自己命不好。
从小母亲离世,父亲耳根子软,也不喜她,她命运多舛。
这一刻,她觉得,比她难的人多的是。
眼前的他,何尝不是艰难地走过来的。
宸王拿起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为何如此傻?”
“吴仁贵的事情,王爷帮了我,就当是我还王爷的。”
“我们之间的账,你觉得还算得清楚么?”
柳卿卿:“……”
他们之间,来来去去的,也不知多少回了,的确有些乱,也算不清。
“你可知,你昨夜之举,有了一次便有二次,你会成为我的药罐子。”
“我可以成为王爷的药罐子,但王爷可愿成为我的靠山?”
宸王忽然躺在了柳卿卿身边,侧脸望着她,“这又是交易?”
“王爷觉得是,那便是。”
宸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随后吻了她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王爷这又是做什么?”柳卿卿没好气地问。
他是属狼的么?说咬就咬。
“以后,离那陆现远一些。”
“好端端的,与陆大人有何关系?怎么又提人家?”柳卿卿觉得他心眼儿真小。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既选择了我这座靠山,那你只能靠我一人,我是怕你忘记了,所以提醒你。”
“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柳卿卿气恼地说道:“我们虽然交易了,但我没出卖自己的灵魂!”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这不是交易,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交易。”
柳卿卿:“……”
不是交易……那是什么?
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柳卿卿愣怔之际,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惹得她浑身颤栗。
柳卿卿正想伸手挡住他,耳边却传来了他的声音,“不许推开我……否则,我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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