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不明白?”陆盛面色古怪。
它摇着白扇,悠然自得:“此鱼久藏于大湖中,湖深却难以丈量。我有一杆鱼竿,可长可短,正好试一试悬钓大鱼。”
“啪!”
扇子忽然敲在点将金手心,随后被它紧紧握住:“我独独缺一饵。这一饵我等得太久了”
陆盛似乎品出话里头滋味,眼帘突然半挂,抬起手指对着湖岸虚点几个强悍野兽。
“他们不行吗?”
“不行。这饵得心甘情愿,不然雷鱼不会上钩,它似乎有一种直觉,能分辨出真心。现在我有杆,你做珥,此事便成。”它强调道。
陆盛没有回应。
点将金看他反应平淡,忽然打起白扇遮住口鼻,眯起眼斜瞧着陆盛,眼缝里的眸光一闪一闪。
“你不敢?”点将金当头一喝。
陆盛低头沉默。
“有何不敢!”
有道白色人影从桃林里出来接过这话。点将金听到熟悉的声音,脸色一变,眼睛瞪着来人气急败坏道:
“又是你这女人,怎敢坏我的事!”
无忧女的爱唠叨脑袋顿时鄙视道:
“什么叫坏你事,兔儿爷。你垂涎那条鱼多年,却又不敢以身犯险,便巧言虚构出这个方法拿人试验,上次爱子就是听了你的谗言,拿命去钓鱼,结果呢?钓回来一块冰。”
爱子害羞点头不说话。
“那是你们的问题!关我什么事?”点将金压根不承认,仰着脑袋不看无忧女:“这方法心诚则灵,绝对是你们的问题。”
趾高气扬的样子气坏了无忧女,没等她反驳,就听点将金瞥了陆盛一眼,摇头晃脑咿呀唱道:
“所以说,不敢舍命,注定一事无成,命该如此啊~”
这话好像故意说给陆盛听的,但看无忧女恼怒涨红脸的样子,又似乎不是。
点将金扫视二人一眼,看陆盛还在低头沉思,他忽然踮起脚尖,头也不回走了。
爱唠叨脑袋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兔儿爷虽然个小爱撒谎,但本事不小。自己拿话拆穿它,让它自觉无趣退走,正好省了一番苦工。
她回头瞥了一眼从她和点将金争执开始后,就低头在捏着手指关节不说话的陆盛。心中得意一笑,这下没人抢了。
她缩回长颈,脸颊贴着爱子的耳朵得意道:“我给你搞定了,爱子,别说姑姑不疼你,讨好心上人的机会就在眼前。”
爱子耳根一红,头埋得更深。
募地,陆盛抬头,波澜不惊的目光掠过猫着腰的无忧女,脸上冷得能攥下冰来。
“一唱一和这么久,你们累不累啊?!”
杀意徒然从眉心冒出,他的意思昭然可见。陆盛可没忘记这个双头和服女躲在白雾里窥视自己。
爱子看着陆盛,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就是这个人让自己的心上人烦恼,就是他阻挡在她俩之间,越看陆盛她越觉得讨厌。
对,就是这怨毒的眼神,叫人心慌得脊梁发凉。
虽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这个女人,但那有什么关系?凡是敢打他主意的,不管是她,还是那只兔子,宰了便是!
陆盛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松开牛皮袋扣子。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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