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红袍的略微示意后,风扬将参与此次比武招亲的四人全部请到了论道台上。

此次比武招亲,形式殊异于常,非如寻常擂台战逐一登场,而是四人同上论道台,齐斗法术,待众人鏖战,唯有一人立于台上,方可为胜。

早在风扬赴桑澜山脉,参加洛花雕知命之年寿宴后,便向徐红袍提议此番比武招亲当以此形式为妥。

他早已预见,洛花雕定会遣洛青稞参战,而其他三家后辈自知难敌,必联手围攻洛青稞。

如此斗法,方能窥见洛青稞道法深浅,亦可借机一探洛家酒修之秘,不致令洛青稞轻松取胜。

论道台上,徐红袍灵台清明,光芒内蕴,眼光中颇为期盼地看着台下这场斗法。

洛青稞神色悠然,手持鎏黛爵飘然跃于台中,自然而然站到其余三人对侧,心中轻蔑默语:

“早知是你三人会联手战我,又何必再遮掩?”

鹤鸣山脉白妄长子白安见洛青稞一副悠然自得模样,显是成竹在胸,心头燃起一股怒火,拔出身后白家祖传“破寒枪”率先杀将过来。

洛青稞见他筑基五层修为,若是此时便将酒元全然凝聚成酒针向他疾射,纵使他枪法再精妙威猛,却也难以挡出每一根细如发丝的酒针。

如若酒针入他体内,不多时他便会陷入悲白梦境,彻底失去法力,到时剩下两人更无赢他可能,但他却还未想好改娶徐粗茶的说辞。

洛青稞意念稍动,将酒元归入鎏黛爵内,收回酒针后仅是用爵身招架起白安的破寒枪来,后者出手招招恶狠至极,枪尖却始终近不得身。

身后的岚俞飞和雷沃同时催动法力,分别在几丈外用家传功法御风霄息术和雷震寰宇诀向洛青稞发难,后者暗暗催动鎏黛爵中酒浪,轻易便将二人法术挡下。

徐龙井坐在高台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引人注意的鄙夷来,她皓齿微动用只有徐红袍和风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此三人未免太过无耻,竟是毫不遮掩的以多斗少。”

风扬在身后微微一笑,温言说道:

“修仙斗法本是如此,眼见不敌只得拉上盟友。”

徐龙井睥睨一笑,明艳眸子中英光显现,红唇轻绽:

“如此斗法即便赢了,我也不嫁。”

一旁徐红袍听她此话,嘴角只是淡然一笑,眼眸中慧光飞扬、睿智自生,手指朝场中微微一指道:

“他们三个想赢是定赢不了的,洛家那个酒修恐怕早已不止筑基九层巅峰修为了,不过是缺少些机缘才未能突破金丹啊。”

洛青稞炉内酒元只是微然调出,在徐红袍金丹巅峰修为眼中自是体内法力充盈、尽未外放,显是留有余力。

论道台中,白安一番猛攻未果后,却突然悄悄向身后使了个眼色,岚俞飞和雷沃两人会意立时散开,三人呈犄角之势在台中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来。

洛青稞被围于圈内,却依然潇洒自如,酒浪浑然蕴于身畔,将三人攻势尽数挡下,手中鎏黛爵也只是轻微挥动,便将白安破寒枪牢牢困住。

如此斗法半晌后,洛青稞却意外发现,此三人竟亦是未使出全部法力,反而只是细微绵长的在外围袭扰于他,似乎是想将他拖住一般。

再向三人脸上望去,竟是毫无慌张焦急神色,反而与他同样怡然自得,甚至还隐隐透出阴险得意之色,他暗躇道:

“莫非这三人是想耗尽我法力,待我酒元用尽时再突发全力,攻我于不备?”

此时坐于台上的徐红袍似也看出其中蹊跷,横眉微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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