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背着背篓来到县城,还没到温家,就看见在路边扫街的温焕章。

有个特别欠揍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拎着个袋子,站在温焕章面前。

温焕章拿着大扫帚往前扫一扫,他就后退一步。

不一会儿,中年男人跑到温焕章身后,从袋子里拿出碎纸屑和烂菜梗扔地上。

“你这扫街的工作不到位!你睁大眼睛回头看一看,你刚扫过的地方还一地垃圾!

你再不好好工作,连扫街这么简单的活都干不来,我会举报你,好把机会留给能做的人!”

温焕章什么也没说,回头默默把中年男人扔地上的垃圾给扫了。

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为难他,可没有工作就没有粮食,加上老伴病倒了,这工作更不能丢了。

他连家里出事的最艰难时刻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击倒不了他。

中年男人露出讥讽的笑容,眼神里的轻蔑和嘲笑毫不遮掩,像是侮辱化成的利剑直直往温焕章身上扎。

他抓住袋子的底部,抬手一扬,把垃圾撒得四处都是。

温焕章依旧没有言语,弯腰兢兢业业地扫地,仿佛身上有无形的铠甲能够抵御伤害。

躲在角落里的凌安瞥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了,急忙溜到中年男人身后,抬手把人打晕了。

“嘭”的一声,吓得温焕章差点把手里的大扫帚丢了出去。

“小安?你咋在这里?你这是做了啥?他咋了?”

凌安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啊,他可能中暑了吧。

温爷爷,你知道他家住哪里不?我这个人最热心肠了,而且我力大如牛,我可以送他回去。”

温焕章不疑有他:“就前面右转,食品厂家属院。”

凌安点了点头,从背篓里拿出一块破布包着中年男人的手腕,隔着破布抓着他的手腕就拖着走。

温焕章:“……”

不是,你力大如牛送人回家就是这么送的?

路程虽不远,你这样拖下去,能把人的衣服给磨没了。

“小安,我跟你一起?”

凌安摆摆手:“不用,我能行。”

遇到有行人出没,凌安就单手把中年男人给举起来。

来到食品厂家属院,凌安打算进男人家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哪知人家家里人都不在,她只好把人丢给在下棋的大爷。

她还趁大爷们没注意,拿出银针往男人脑袋上扎了几针。

这几针没什么特别的,最多就是让他昏迷两天,脑袋再疼个七八天。

给温焕章出了气,凌安就哼着小曲儿回到街上,跟温焕章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往温家走。

看着门上挂着的锁,凌安沉默了三秒,吭哧吭哧爬上围墙,往下一跃就到了院子里。

“贺奶奶,我来啦~”

“咳……是小安啊?渴不渴,奶奶给你倒杯水喝。”贺舒琴掀开被子要起来。

凌安连忙阻止:“奶奶,我不渴,不想喝水。”

她把身上的背篓放下来,拿出家里做的野菜饼,塞到贺舒琴手里。

“这是我娘晚上摊的野菜饼,可香了。你尝尝味,我去厨房给你熬药。”

不等贺舒琴有所回应,她拎着背篓大跨步走出房门,钻进厨房。

药还没有熬好,温焕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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