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雪笑的很开心。
因为她终于成功的在野外商店完成一次购物，而且是有效购物。
她甚至有些期待看到秦歌穿上新衣服的模样。
但顾城却逐渐冷静下来。
或许林书雪觉得这是不值一提的杂牌衣服，但对秦歌就有点太贵了。
有些事必须事先对好口供。
“书雪，秦歌肯定关心衣服的价格，我打算去掉一个数位告诉她。”
林书雪没有追问，她知道秦歌家条件不好，太贵重的礼服收起来心理压力太大。
她完全能理解，毕竟她也有晶莹剔透的超高情商。
“随你。”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见顾城还有往上继续逛的意思，已经有些头晕的林书雪赶紧阻止，“我们去一楼吧，男装在那边。”
不等顾城回应，她就补充道：“先别急着拒绝，如果有和刚才那件衬衫搭配的男装我们再看，没有就算。”
话都给她说完了，顾城自然不会反对。
他是要脸的，让富婆掏钱给自己买衣服这种事多少有点难为情。
但之前富婆给自己女朋友买衣服的事都干了，脸早就没了，不会再丢第二次，也就自动调整道德底线，自适应了。
一楼的男装店很多，但和女装品牌普遍往上飙价格的情况不同，男装区主打的就是极致性价比。
2014年对顾城来说依然有些陌生。
毕竟这一年胖虎尚未横空出世，主流舆论依然和谐有爱。暖男不但能上桌吃饭，也不必和狗一桌，在2014年暖男甚至不是贬义词。
这个时代，成年男性的消费能力排在女性、小孩、老人和狗后边，而且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着这些男装店，顾城觉得熟悉，林书雪却觉得问题很大。
三位数价格标签她连多余瞄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她丢不起这人。
逛到第四家店，瞄见第一件八折，第二件六折的广告，看着店内涌动的人潮，她终于忍无可忍，看着顾城，柔软的唇终究还是说出了冰冷的话语。
“这些衣服都是残次品吗？”
面对林书雪简单的疑惑眼神，顾城已经无力吐槽了。
尽管这是和谐有爱的2014年，但这种批评声音还是太过尖锐。
正在给两个年轻人推销衣服的店老板的血压噌的就上来了。
哪有这么打脸的，上来就说他家的衣服是残次品，生意还做不做了？
他转过脸正准备暴躁几句，怒火在看见林书雪清澈如雪的目光后烟消云散，只能小声嘟囔几句。
“美女，可不敢瞎说，我们这都是正规品牌，要有残次品我三倍赔偿。”
正在看衣服的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在给老板帮腔。
“是啊，这家店价格很公道，价格和淘宝比都不贵，而且经常打折。”
顾城轻叹一声，正要替林书雪解围，她又开口了。
“不是残次品为什么要打折甩卖？”
老板仿佛被美杜莎正面开大喷中，石化当场，几个大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城忍无可忍，在老板开启鲁莽和死亡之愿前拉着林书雪离开店铺。
看着她清澈中带着迷茫的眼神，原本的情商教育课再次泡汤。
这不是林书雪的问题，她根本不需要逛这种商场，她穿的衣服都是从欧洲顶级设计师那里直接邮过来，而且都是单独设计，不会对外销售。
假名媛才要思考什么品牌能彰显身份，真正的大小姐穿衣甚至没有牌子。
量产货哪配得上真公主。
就在顾城觉得这次购物可以到此结束时，林书雪的余光瞥见一个还算熟悉的品牌。
雨果·博斯。
算不上一线品牌，但这里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先凑合凑合，等哪天回家找件爸爸没拆封的衬衫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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