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药!”
江辞安咬着牙逼问。
穆黎却只觉得好笑。
“你已经知道了,这都是我设的局……吃了解药她就会杀你,你还是想要解药?”
从未奋不顾身爱过一个人的他,不懂这种感情。
爱一个人的前提,是保全自己,不是吗?
可对于江辞安来说,不是。
若没有沈长乐……他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少废话,把药给我!”
他抽出长剑,抵住他的肋骨。
“若不交出解药,我会一根一根,挑断你的骨头!”
“安儿!安儿不要……”
“滚开!”
手起剑落,穆黎一声痛叫,雨汗淋漓,视线模糊。
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添新伤。
“啊——”
“黎儿……黎儿!”
几天没合眼的穆黎,在剧痛之下,彻底昏了过去。
江辞安却并未就此放过他。
“来人,拿水来!”
一桶冰水从头淋上去,穆黎又打着寒战惊醒。
他粗喘着,湿发沾满了脸颊。
“江……江辞安,你,你有种就杀了我!大不了……我拉着沈长乐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休想!”
江辞安手中的剑又抵住他第二根肋骨。
安盛阳再忍不住了,扑上来抱住江辞安的腿。
“安儿!别折磨他了,让我,让我来和他说……我来问他药在哪!”
江辞安等的就是这一刻,冷哼一声甩开她,转身而去。
在刑房门外等了约有一炷香时间,安盛阳方才出门来。
不知她与穆黎说了什么,确实问出了解药的下落。
“黎儿说……解药在他书房架子上第三排的密格里。”
江辞安立马派人去搜。
拿到了药又给孙郎中看过,是解药无虞,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回转,却被安盛阳拉住。
她流着泪哭求:
“安儿……既然黎儿将解药给了你,能不能……放他一马?不,不要杀他……”
闻言,江辞安的火气直窜头顶。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他求情!
江辞安愤恨地甩开她,厉声指责:
“他杀了皇帝!谋逆大罪,你让我放了他?”
“可是……安儿,你不在时,他,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若没有他,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该怎么撑下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呵……
唯一的儿子。
好一个唯一的儿子!
江辞安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提到跟前。
眼中压着火,咬牙切齿。
“安盛阳,你在装什么可怜?不要忘了,不是我想离开你的,是你,亲手抛弃了我!
在你带着你的穆黎在公主府‘相依为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在和乞丐抢食;在酒楼端盘子;在镖局打杂;在竞斗场厮杀!
现在,你来和我说,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没有他,你活不下来?呵……”
江辞安嗤笑一声,想起那时候的自己,他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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