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梅回家时看到在自家屋里看到浑身局促不安的聂守一,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暗暗后悔没跟马妈说,不要让这个人进门。

马妈冷着一张脸,还没等马东梅说话,就把她拉进了屋里。

“这不,说他跟外面的那个断了,要来求咱们的原谅,还要给我跪,我没理他。还说要看甜甜。可不能给他看。我怕他把甜甜抱走就不还给咱们了。”

马东梅愣了愣,就笑了起来。

“没事的妈,我来应付。”

她的脾气这两个月练得极好,练出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又戴着眼镜,聂守一根本就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现在天气也热了,马东梅现在天天游走在工地之间,穿着永远的干净利落。今天也是一样,一件卡其色的中长风衣,头发用个鸭嘴夹紧紧地盘在脑后,里面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一条黑色阔腿裤,脚上一双细跟高跟鞋,衬衫宽宽大大的扎在裤子里,进了家,就把外套脱了,还把袖子高高地卷了起来,趿拉了一双拖鞋,坐在聂守一对面,两条长腿交叠,含笑看着他,周身的气势,硬是逼得聂守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聂守一发现,东梅怎么又好看了呢,全身上下都是女人味儿,还是那种御姐的味道,虽然有点气场太过强大,可是却让他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他看着马东梅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了起来。

马东梅看着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恨的感觉都没了。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夫,再理这个男人,再把自己整天陷入那种柴米油盐狗屁倒灶的境地中去。她每天卖货都来不及,哪有心情,搞那些事儿。

聂守一刚想对她倾诉自己这些日子对她和孩子的思念,马东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马东梅立刻站了起来,一边用手对着聂守一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一边接通了电话,还走到门边拿出了自己包包里的小本本,笑得花枝乱颤的:

“李哥?明天要一车线管是吧?”

“20的3万米,25的5000米?32的和40的一点都不要吗?我估计不够一车,免不了运费啊。等会儿我算算,然后给你发个彩信过去吧。”

“嗯,差也差不了多少,我看着给你加也成,加够一车的,对了,窝簧和胶水要不?”

不知道对面说了一句什么,她笑得开心极了。

“可不是嘛,都说我们的胶水好。也不呛,用起来也耐用,还不干!!说实话,我要是买市场上的那种卖给你,可比我们自己的挣钱多了。可是咱不能干那事儿,有好东西,就得给你供好东西!!工人干快点,不找事,咱就啥都有了。”

她一个电话刚挂断,电话又响了。这一打电话就打了足足有四十分钟。

马家人对她的这个状态早就习惯了。也没管她,晚饭做好了他们就先吃了。一个招呼聂守一的人都没有。别说饭了,水都没给他倒一口。

马东梅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就喊饿,跑到桌子上先喝了一碗汤,才端着一碗米饭,上面夹了些菜,重新坐在了聂守一的对面,问他:

“聂老师,你到底来是有什么事?咱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做那些表面文章,有话直说就是。你也看到了,我忙得很,晚上我还要去送货呢。”

聂守一本来没想今天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看她确实忙,就狠了狠心,把自己的心理话说了出来:

“东梅,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跟那个谁也断了,你看,咱们能不能,再复合?或者说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不看别人,你也看甜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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