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皮肤雪白的女孩子,就是马东梅,聂守一的新婚妻子,本文的主人公了。

马东梅76年出生在平原省那个以绿茶出名的X市里,父亲是山里一个小镇里的乡干部,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一儿两女,老大就是马东梅,老二是个儿子,叫西竹,老三又是个女儿,叫南兰。

其实要依着马父马母的性子,还想至少再生一个的,就叫北方。可惜闹起来了计划生育,再生,马父的干部就当不成了。只能让马妈妈去结了扎。

X市山好,水好,历来就出美女。马东梅从小就生得格外美丽,皮肤雪白,而且可能是吃猪油和鱼多的缘故,身材格外丰满,脸蛋是标准的鹅蛋脸,天生的两弯柳叶眉,一双杏眼,总是水汪汪的。

她的工作也不错,去年大专毕业后,在一家国营的制图所里上班,整天就是制图,晒图,活儿也不累,工资比聂守一还要高几十块钱,一个月好的时候能拿到四百多。今年聂守一一分了这间宿舍,两个就在五一的时候旅游结了婚。

聂守一很爱她,每天都要显摆这么一下,大家都起床洗漱的时候,在楼下喊上这么一嗓子,然后等着楼里的同事们夸他,顺便让有些光棍汉听听自己媳妇儿清脆的嗓音,就觉得心中暗爽。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妥妥的拉仇恨行为。不过他就是知道了,也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媳妇儿好,让别人羡慕羡慕,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倒是想炫耀,他们还没有呢!!

马东梅对他的这个习惯还跟他生了好几回气,不过现在已经放弃了。

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想喊,就喊吧。现在谁不知道,她只喝酸奶,不喝牛奶?反正自己只是在这里住,又不在这里上班,丢人的也不是自己,而是他!!

她关上了窗户,又躺回了床上,虽然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她还是拿毛巾被盖在了头上,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连身上的汗衫都浸湿了,只好掀掉毛巾被坐了起来。

住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起的太早了。现在才六点半!!

这间屋子明显是刚收拾过的,家具都是新的,墙也是雪白雪白的,刚用涂料刷了不久。靠窗的那边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床的对面摆了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和一张写字台,屋子的中间扯了一道铁丝,用布幔把屋子分成了两个部分,外面是一张三人沙发,对面放着一组电视柜,电视柜上放着一台二十一寸的TCL电视机和一台双卡双带的录音机。靠门的地方放着一张餐桌。门是向外开的,餐桌的对面墙上粘着一排挂勾,上面挂着几件衣裳,毛巾,一个女士黑色斜挎人造革小包包,还有家里的钥匙。

因为是新婚,两人还都对着家务保持着浓厚的兴趣,餐桌上铺着一张绿白格子的桌布,还摆着一瓶聂守一从学校的大棚里讨来的鲜艳的玫瑰花。应该是早上他出门前刚换过水,玫瑰花上还有不少晶莹的水珠,让整个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这床,沙发,电视柜,餐桌,大衣柜,全是崭新的,都是马东梅的父亲在家买了上好的老榆木找人打的,还有六床新做的被褥,一起找了一辆车送到了省城,当做给女儿的嫁妆。

倒是聂守一的家里,虽然也是X市的,可是什么都没给他们小两口准备。说是在老家给他们做了几床被子,马东梅也没见过。

不过她也没当一回事。农村能有几个钱,没有就没有呗,她又不是冲着钱嫁的。

她听着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小,才端着洗脸盆,提着热水瓶出去洗漱,回来后刚用丁家宜擦了脸,聂守一就提着一袋子酸奶牛奶和一兜子包子推开了门。

这牛奶和酸奶也是农大的奶牛场里产的,自产自销,比外面卖的那些好喝多了,奶味特别的浓郁,也不贵,都是八毛一袋。就是数量有限,就连老师们去晚了都是买不到的。

马东梅是大专三年级的时候在老乡的介绍下开始和聂守一谈恋爱的,那时候聂守一就天天给她带这个酸奶,都喝了两年了,以前还麻烦些,自从搬来了这里,她每天都要喝上两袋才过瘾。特别是现在的夏天,早上喝上两袋酸奶,中午都不会饿。再加上一个农大食堂五毛钱的梅菜肉包,简直是太幸福的。聂守一还带回来两个煮得透透的茶叶蛋就着吃,吃得马东梅不要不要的。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早饭,又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聂守一早上还有课,离上课就剩五分钟的时候,才匆匆忙忙地往学校赶。

马东梅的单位也离农大不远,骑自行车只要五分钟,虽然八点半才上班,可是聂守一一走,她也觉得在家里待着没什么意思,干脆就简简单单地描了描眉毛,擦了一点口红,骑着自行车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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