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官儿瘾?”

崔临镜错愕看向李远。

这小子看起来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对于权力如此醉心?这么急不可耐?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额,这么说的话——”

李远自然难以如实相告,他需要的是地位提升之后的点数,而不是那点权力。

“你是巡捕司的编制,我是天察卫的,我帮不上你,不过——我可以让老五想想办法,可他也只是个典吏,最多能让你升个小台阶,再加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虚职,这你也要?”

“要。”

李远断然道。

崔临镜狐疑的望着李远,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些东西来。

可惜,

李远的脸上只有对平步青云的渴望。

“行,我跟老五商量一下,回头他跟你商量。”

两人分别。

*

*

*

李远直接前往衙门,当晚叫了个人去家中传达了一下,就酣畅淋漓的将全部的时间投入到了修行之中。

第二天,他回到家。

刚进门,就看到阿姊李梦与许素娥全副武装,裙子都撩了起来,手中提着擀面杖,如临大敌的巡查着每个角落。

“发生什么了?”

李远问道。

“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在逃窜,抓不到它,我今晚都睡不着觉!!”

李梦恶狠狠地说。

原来是闹耗子了。

许素娥也心有余悸地比划了一下。

“有这么大。”

李远看她比划的大小,已经有一个小兔子那么大了。

他不信邪地看向站在坐在远处的姐夫吴荣运,后者回应了他一个点头肯定的神色。

李远上前查看。

“它逃入了库房之中?”

阿姊有些生气地道:

“平日里就说要把不用的东西丢掉,现在好了,老鼠跑进去都抓不到!”

面对指责,吴荣运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李远来到库房之中,说:“你们守住那里,它出来就动手,我在这里。”

他立于角落之中,运足全身的气血,侧耳凝神倾听。

周围的人都屏息以待。

就在一堆杂乱的货物里,有细微的音波不断的传导入他的耳膜上。

那是口齿与手爪摩擦的声音。

倏地,

他腰间的佩刀毫无预兆的出鞘!

寒气萦绕室内,李远握住长刀,一种奇异的感受传入心中。

细微的毛细血管与神经末梢似乎在缓缓的覆盖刀身。

现在,不必睁开眼睛,他亦能‘看’到刀身上细微的纹理,从这一刻起,刀身之上似乎出现看不见的毛孔,开始呼吸起游离在天地之间的‘气’。

刀身发出凄厉的呼啸。

初时细不可闻,到后来逐渐变得穿云裂石。

在场者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以至于忘了自己在捕捉老鼠。

这是什么刀法?

吴荣运已经认不出来自己的看家本领。

隐藏杂乱的物件里,开始出现颤抖的声音,它狂乱的移动起来。

凄厉之声忽然转调,变为狂乱,做慷慨羽声,充满了激越的杀伐气概。

隐藏在物堆之下的老鼠终于承受不住重压,从另一个出口窜了出去。

两个女子都发出惊乱的尖叫,惊慌失措的跳脚起来。

下一刻,

一道凌厉的弧线画出。

血光溅现。

一只硕大的黑鼠当场分尸解体在地。

李远却有些发愣的站在当地,对于刀术似有另一重领悟了。

原来,

他现在的过程,就是从各个角度去临摹巽风的整体,而他如今所学,皆是不完整的。

当所谓狂乱,凄厉,灵动,爆裂等等线条全都画出,‘风’这个意境的整体才得呈现出来。

长刀回鞘。

李远蹲下来看,亦被惊吓了一跳。

那老鼠的个头的确是寻常老鼠的数倍,肮脏不已,尤其瞳孔中传递出嗜血的余光更加令李远感到怪异。

“隔壁的张大娘家也闹了这个东西。”

“哦——”

李远沉吟不已。

“先别声张。”

吴荣运是公门中人,看出李远的忌惮,跟着说:“你们都听阿远的。”

第二天。

李远就见到了崔临江。

“你说你想要升官?”

崔临江的表情表示他不无头痛。

“是的,有办法吗?”

李远的表情是无比肯定,甚至带了些渴望的神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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