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刘季来拉萧何和兄弟们一起吃饭是直接说走就走。
不过现在多了个新人公尚过,那么刘萧二人自然是要照顾照顾,让他感受到沛县人士的热情。
公尚过也乐得于此,他此行就是为了效仿先贤游历天下,提升自我的同时,也好传播墨家学说。
萧何是明确拒绝了,但要是能把这个刘季收下,让其成为仲子一般的人物,那我墨家不就名声再起了吗?
但聊着聊着,公尚过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不对啊!萧主吏不是说眼前这个家伙是个未见夫子的仲子吗?
那为什么他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先贤的哲理也能侃侃而谈,更是有着一大堆连他都闻所未闻的见识啊!
莫名的,在公尚过眼中,刘季的身形发生了变动,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自家魁首的影子。
不是说性格,这两个人的性格只能说天差地别,而是说学识。
自家魁首的学识也是如此博文广知,‘墨守’防战,哲学、认知学,逻辑学,数学几何学,物理学力学光学声学,还会挖地道水道,器械学更可以和鲁班媲美,甚至更甚一筹。
有的时候和魁首交流,公尚过自己都会产生怀疑,究竟是怎样的天才才能拥有这么多知识才干。
难道天才都是六边形的吗?
因为想要宣扬自家的墨家学说,刚才的话题公尚过有意往自家的大量理论说起,结果没想到刘季全接了。
对此,刘季只能说,墨子有关数学和物理学的知识,在现在这个时候可能是领先一个时代。
但在后世,墨家的这些知识比不过任何一位正常上完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这就是时代的力量或者传承。
一番交流下来,刘季很满意。
公尚过不愧是大才,墨子会的知识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下,反问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
而公尚过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刚才的交流,刘季的压迫感完全不亚于自家魁首考察自己的时候。
至于一旁的萧何,已经傻了,用一种前所未闻的目光看向刘季,意思很明显。
不管你是谁,赶紧从我的好兄弟身上下来,他不可能有这种脑子!
转眼看上萧何那诡异的目光,刘季有些心虚,毕竟这不是他真正的学识,但转而又恼火,不是,咱们都是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拍桌子,刘季恶人先告状。
“不是,萧大人,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乃公我就不能像你一样,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了嘛!”
萧何摇摇头,全然不在乎刘季占他便宜的称呼。
“我只是疑惑,没想到你出去拜访了一下信陵君的门客,居然真的有这么大的收获。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对于刘季异常的见识,萧何虽然震惊,但也能接受。
在沛县相处这么多年了,萧何早就看出来刘季这个家伙是个异于常人的天才,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愧是信陵君啊,连过往的门客都如此厉害。
此时远在陈县的张耳并不知道,自己平白无故背上了一口大锅。
“行了,乃公不和你这种做官的讲这些文绉绉的话,已经聊得够久了,乃公早饿了。
你去找曹参那老小子,再看看周勃那家伙今天是不是在歇业,我去找卢绾那小子,顺便看看夏侯婴今天到这里了没有。
乃公回来了,肯定要大吃大喝庆祝一下!”
刘季大笑道,指挥起来,同时也不忘了公尚过,这家伙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是个和俪食其一样的大才。
“公尚,你要不也一起吧,正好也见识一下咱们沛县的大才。
哈哈,和你这个墨家大才喝酒,以后我也有个吹嘘的资本!就是你别嫌弃咱们这些黔首。”
交流还不过一个小时,刘季已经直呼其姓,骨子里的直爽掩不住。
“怎么会!”
公尚过赶紧摇头,就刘季刚才的见识,这种大才根本不是那种能纳入墨家的,而是那种要和其谈经论道,进而青史留名,流芳百世的!
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沛县居然有这么多大才!
“孔夫子也曾被楚狂接舆歌,长沮桀溺言,荷蓧老人责,天下大才何其多也,过又怎会以身份论人。”
见此,刘季内心大为满意,不愧是连墨子本人都大为称赞的贤才。
“行,那我先行一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就这样,刘季长笑着推门而去,他这个人就是重才求贤的性子,所以与大才相处,怎么不会高兴呢?
见刘季离去,公尚过的内心才缓缓平复下来,擦了下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细汗。
和这位刘季相处,威压堪比老师,不,应该说,比老师还要恐怖,就像……面对一位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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