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的孩子曾经给弘历留下深深的阴影,他很害怕再有一个这样可怕的孩子,回到养心殿以后,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做这个杀子的父亲,可是,调查显示,海兰要的朱砂量,已经足够杀死一个成年人,他不能拿江山社稷来赌博。
至于如懿…
既然她都已经在冷宫里生活这么久,那再住个几年,应该没关系的吧?
海兰这回不仅捡不了芝麻,还丢了西瓜,她被弘历吩咐的毓瑚姑姑在某个深夜灌下一碗浓浓的汤汁,折腾了三天三夜,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哀嚎声凄厉得声声瘆人,在深夜里传遍六宫,弘历为了避免此事扩大,晋封海兰为贵人,赐封号为愉,意为再痛苦也要愉快地活下去。
从那以后,延禧宫仿佛成了禁地一般,冷清得连紫禁城的暖阳也无法融化其中的坚冰,延禧宫的奴才走的走,散得散,
微风吹过,地上的落叶簌簌作响,路过的宫女、太监不由自主地敛声屏气,不敢侧目。
冷宫的宫道上,微风吹过,暖暖的阳光也仿佛带上冷意,此时,如懿正一脸失意地在冷宫大门上打开的小门上与站在冷宫外的凌云彻聊心事。
等待的日子太苦,等的时间久了,如懿心中的希望之火越发暗淡,她等待许久的少年郎还记得冷宫里有她这么一个人吗?
她一边安慰在情场上失意的凌云彻,一边黯然神伤,心中对那个不顾青梅竹马之情的魏嬿婉越发不喜,
一道冷宫门,关住了二人的肉体,两颗心却在悄然之间越发靠近。
“娘娘今日可是不高兴?”
凌云彻已经能够从神仙妃子越发油光水滑的脸蛋上,找到她心情不佳的蛛丝马迹,他期待与如懿心连心,可他清楚知道,
如懿终将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索性,他并不盼望与神仙妃子直接能够拥有世俗的欲望,待魏嬿婉多吃些苦头,在这后宫磨平棱角,出了宫,
魏嬿婉会填补这一块的空白。
“海兰已经很久没来,也很久没让人来报平安,不知道,她是否安然。”
如懿淡淡地说,虽听不出她话里的担忧,可凌云彻还是认为神仙妃子心底善良至极,
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地迫害她。
“奴才下值以后,给您打听打听?”
“好,那便谢谢你了,凌侍卫。”
如懿这时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果然凌侍卫就是善解人意。她其实并不在乎海兰的光景地位,她只是在担心,没了海兰,谁能接济她家里。
她在这冷宫已经过得如此艰难,想要维持体面,就更难了,她的护甲在一次次浣衣中,折断的折断,丢失的丢失,一双纤纤玉手也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变得粗糙不堪,肿胀粗大,仅剩下的护甲已经戴不上去了。
如懿与凌云彻超越友谊的笑容,恰巧被前来探望凌云彻的傻女孩魏嬿婉看了个正着,
她的云彻哥哥竟然与冷宫嫔妃面对面暧昧对视,眼神快要拉丝,她竟然不知名的时间里,得到一个情敌。
“云彻哥哥!”
魏嬿婉心里美滋滋地想,若是云彻哥哥能给她一个解释,再好好哄哄她,那她勉强原谅他吧!
凌云彻被一声娇怯怯的声音打断,他不悦地看向来人,是他铁板钉钉的未来妻子,
反正她不会跑,不需要哄,她自己就会脑补,这时候要做的是不能自乱阵脚!
“嬿婉,你怎么来了?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你能到永璜阿哥身边服侍是你几辈子积累下来的好福气,别糟践了,你要知道,你不干有的是人想要干,知道吗?!”
凌云彻严肃地看向魏嬿婉,仿佛一个正直无私的教导主任一般,糊得嬿婉不要不要的,她心里暖暖的,以为这是她的云彻哥哥在关心她,
一时间,凌云彻与冷宫嫔妃聊心事这件事,被她找理由自我说服,一切都是为了二人的未来!
魏嬿婉娇羞地说:“知道了,云彻哥哥。”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回去当差,要是被罚,扣了月钱,看你到时候用什么钱交给你额娘。”
魏嬿婉被凌云彻这一番糊弄,也忘记了来寻找凌云彻干什么,她点点头说:“嗯,我这就回去。”
“快走吧。”
凌云彻皱起眉头,责怪地看向魏嬿婉,若非魏嬿婉打断他与神仙妃子的聊天,如今他还能继续近距离看着神仙妃子,欣赏她的美丽!
可如今,那小门背后的佳人已经无处寻觅,怅然…
“知道了,云彻哥哥,我回去了,你好好当差!”魏嬿婉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把手里的托春蝉帮忙做的朴素的男鞋递给凌云彻,愧疚说,“云彻哥哥,虽然这鞋子不是我亲手做的,但也是我花了银子的心意,嬿婉愿你能够步步高升!”
“不是你做的?”凌云彻瞬间就把脸拉了下来,说,“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做鞋子吗?你做的鞋子呢?”
“那是做给大阿哥的。”
“你竟然给别的男人做鞋?!魏嬿婉,你当真不守妇道!”
凌云彻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阿哥大阿哥,魏嬿婉每次见他,三句不到两句里都提到大阿哥,那是什么阿哥,那是别的男人!魏嬿婉这贱人。
越想,凌云彻越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看着魏嬿婉娇羞稚嫩的容颜,越发觉得她不守妇道,面目可憎。
他憋了被打断的火气以及绿色的气,抬手一巴掌打到了魏嬿婉脸蛋上,仿佛要把她的脸蛋打烂掉一般。
“云彻哥哥…”
魏嬿婉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未来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眼泪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果然,她就应该听皇后娘娘的话,做大阿哥的女人,有这青梅竹马之情,来日何愁得不到大阿哥这个重情缺爱的男人的心。
不过…
若凌云彻愿意哄哄她,她也不是不能回心转意。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魏嬿婉,你这个荡妇!”
凌云彻在这一瞬间,变身恶鬼一般,他指着被打翻在地的魏嬿婉,步步紧逼,仿佛要把她给生撕了去。
魏嬿婉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与其说是暴怒,不如说是极致心虚的掩饰,刚刚他一定与冷宫里的娘娘搞暧昧。
冰雪聪明的嬿婉想通以后,对凌云彻的爱有多深,如今这恨就有多少。
“凌云彻,你跟跟冷宫里那位,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嬿婉直勾勾看向凌云彻,仿佛要洞穿他的灵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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