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跟着盛扬到了他的房间。
正中间也是一张中式木质大床,只不过顶上有帐子。
大概是靠北临水,蚊子多?
窗外是横七竖八的枝丫影子.......
打量完毕,向苒的心率稳了下来,她在谋划如何开口劝说盛扬去对面她那个房间睡觉。
谁知盛扬竟然去把房门关上了。
“你们男人应该是不怕蚰蜒的吧?”向苒试探着问。
“我是不怕,但是我怕万一这间房子也有虫子,你半夜鬼叫,吓坏大家,所以还是待在这儿陪你。”盛扬笑道。
“这里也会有吗?”向苒不可思议地问。
“说不准哦。”
“那怎么办呢?”向苒站起身,去翻柜门.......突然手一滞,回头对盛扬笑,“有毯子和薄被子耶!那,我给你弄个地铺行吗?”
盛扬反问:“为什么要睡地铺?”
向苒把毯子往地上一铺,一边铺边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啊!你想啊如果房间真的有虫子,就会先骚扰睡地上的你,为我转移赢得宝贵的时间,反正你又不怕,对不对?”
盛扬苦笑:“可你有必要把毯子铺到离开床这么远的地方吗?”
“窗外就是水,临水靠财,旺男人的。”向苒铺完床,扔了一个枕头给他,“我先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
盛扬对着她的背影,嘀咕:“敢情你是把最勇敢的男人当工具使啊?”
“有用,才使啊。”向苒随口回他。
说了又不免暗暗后悔。
这话倒是有一番歧义。
不过没几分钟,歧义就“消失”了。
向苒把卫生间开了一条小缝:“盛扬,盛扬!”
盛扬正生气呢,突然听到有人用蚊子般声响的音量在喊他。
额,莫非她改变主意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确认是向苒在喊。
“怎么了?”
“那个.......我姨妈突然来了,你能不能去隔壁房间我的一个小包里,拿个卫生巾我?”
听起来还有几分喜悦嘛。
盛扬咬了咬牙:“好的,我去!”
没多久他回到卫生间门口,敲门:“我拿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夹住卫生巾:“没错。是这个!”
-
向苒在卫生间“折腾”了一回,洗漱完才出来。
盛扬从房门外进来。
“你出去了?”向苒问。
“刚刚在阳台抽了一支烟。”
盛扬脱掉鞋,仰面躺在地铺上,冷眼看着她。
向苒暗暗好笑。
反正她大姨妈来是真的。
这下好了。
她把胸膛挺了挺,有种原本需要找借口推脱,现在莫名来了个正当理由,底气仿佛也足了起来。
难怪前几天开始就有些胸涨呢。
她躺到床上,伸手按着开关:“我关灯了?”
地上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啪嗒”房间的灯熄灭。
只窗外隐隐有些亮光。
按理说灯光暗了,会变凉。
但盛扬却觉得有一种燥热.......
得逞不了的燥热。
向苒听到他踢开被子的声音,偷偷朝地上看了一眼——他什么都没盖,仰面躺着,自己在给自己揉脑袋。
难不成,他头又疼了?
过了好久,地上那人终于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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