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半撑在床上躺着,露出一截乌发和精瘦有力的臂膀。

他用指尖碰了碰沈清梨的唇珠,仿佛有些肿了,娇艳鲜红,能滴出血来。

这时忽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转头:“谁?”

秋月忙跪下道:“奴婢进来看看王爷要不要用饭。”

她许久未见这种场面,一时有些脸红。

君墨染见是她,也没刻意避开,“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沈清梨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餍足:“要陪我一起吃点吗?”

沈清梨摇了摇头,她现在就想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秋月立即出去传饭,一颗心却仿佛小鹿似的乱撞。

她心里忍不住感慨:王爷待王妃可真是好。

隔日清晨沈清梨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君墨染早在天还不亮就起床去上朝了,最近朝堂风起云涌,君墨染亦叮嘱过她,尽量减少外出。

沈清梨拿起君墨染送她的新软鞭练起来,一组练完,君墨染迈进院子。

“累不累?”

君墨染接过秋月手中的毛巾,亲自给她擦额头浸出的汗水。

秋月一时看呆了,王爷看王妃的眼中爱意藏都藏不住。

嫁给王爷这样的出色又疼人的夫婿,王妃应该很幸福吧。

九王府门外。

江钰莹看着九王府的高门,心里除了不甘,更多的还有茫然。

她今日一早便出采买绣线,想亲手做个香囊讨好一下陆氏,刚买完便看到九千岁的轿撵远远往回走去。

她跪在一旁隐隐听到轿中传来清冷的声音:“云生,快些走,再晚些王妃该饿到......”

原本并不起眼的沈清梨不过是嫁了个人,现在已经高高在上,就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以后呢?她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她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迟迟说不到一门合适的亲事。

陆氏眼下水涨船高,但怎会认真替自己说亲事。

她还是要自己替自己打算。

看着九王府的大门缓缓关上,江钰莹唇边浮起一丝冷笑,道:“香莲,我记得你跟秋月关系很是不错?”

香草被卖出去后,一直伺候她的香莲便成了贴身大丫头。

香莲:“是,奴婢跟她是一同入府的。”

江钰莹:“有时间喊她出来玩,我记得她喜欢看话本子,我这里有不少话本子,邀她来看。”

香莲心头有些发慌,却也只能道是。

*

这次回京,沈清梨的应酬明显多了起来,短短几日便收到数封请贴。

她问过君墨染后,随意选了几家赴宴。

这天君墨染忙到深夜才回来。

一进门便看到沈清梨和衣歪在床头,轻闭着眼。

他脱了披风挂起,伸手抱起她准备将她放在床头,转头见到一旁小方桌上搁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韩富贵亲启”,眉头不觉地皱起。

沈清梨睁眼见他盯着小方桌,随即解释道:“我跟兄长借两个人理一理前几年的账。”

君墨染面无表情:“一口一个兄长,叫得真亲切。”

沈清梨觉得有些好笑,将头埋进他颈窝里:“这都要吃醋,难道你还不信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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