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以后,沈四月一改往常窝在屋里的惫懒,天天早出晚归的一点点开始收拾属于她的小家。

上一次,将地面上清理干净后,沈四月又搬着沈家的一个凳子,将小屋子上面挂着的零零散散的破木头以及蜘蛛网等东西给扫了下来。

收拾完这一切,虽然房子还是一个只有四面墙的筒子,但最起码看着不是破败不堪了。

沈四月迎着呼呼刮着的西北风,咧嘴笑了笑,为自己这两天的成果高兴。

接下来,沈四月从沈家拿了斧子就去了最近的松树林。

她要为房顶慢慢的存一些木料。

东北的农村山上大多是石头山,山上树木主要就是松树。

说是松树林,其实也不大。

虽然村子里种有很多杨树,但那些杨树不是属于村上的,就是个人家的,不是谁都能随便砍的。

所以沈四月就盯上了这片松树林。

刘常山虽然说过开春暖和之后,可以叫人帮她修一下房子,可没说给她准备材料。

所以她觉得还是得自己想办法,靠人总是不靠谱的。

沈四月挑了一个直径大概不到30厘米的松树,一斧头一斧头的从根部开始砍。

不一会儿,沈四月的手臂就酸痛不已。

别看她能跟沈家人干架,那是她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

但砍树这活儿,根本就不是一口气的事儿。

沈四月累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直喘气。

等歇的差不多了,只能又起来接着挥舞着斧头。

以前她只砍过松树上比较细的树枝,以为砍树很容易,可真当拿着斧头砍主干,才发现这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

沈四月之所以费力,是因为她没法将斧头砍在差不多的位置。

这就导致她白费了很多力气。

等她好不容易砍倒这棵树的时候,棉袄里面都出汗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沈四月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太不容易了。

手掌都磨出泡了。

虽然她有沈四月的记忆,很多农活知道怎么做,但真上手了才发现,脑子会了,但手不会啊!

沈四月歇了一会儿,然后将带来的麻绳系在大树上,打了一个结,人往结里一钻,有点儿类似纤夫拉纤的意思,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家里拖。

要说砍树的难度在7颗星,那把树拖回来,难度还要再加一颗。

这还是山上有积雪,起了润滑作用,又是下坡,不然如果是光杆的土地,沈四月估计自己都拖不回来。

实在是太重了。

她不得不拖一会儿停一会儿。

等到了山下,都是平地了,路上的雪也少了,就更加难了。

沈四月使出了拼命的劲儿,还是跟蚂蚁搬重物似的,眼看着离家都不到200米了,愣是拖不回去了。

坐在树上擦了擦汗,沈四月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

想了想,既然拖不回去,那就把枝条什么的儿砍掉。

再把主干也砍断。

化整为零吧!

正当她把树头上的枝条都清理干净,正打量着主干,想从哪里下斧头时,石头从远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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