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尔夏简单的擦拭血迹,嵌在后脖颈的玻璃碎片让他不敢轻易处理。

覃枭的速度很快,他接上迟尔夏直接去了医院。

当他看到迟尔夏的伤口时,整个人既惊愕又愤怒。

“阿夏,那孙子有什么好的,刚他妈结婚就玩渣男那一套,这要把他放在东北,指不定就被谁麻袋一套,一顿圈踢。”

覃枭骂骂咧咧,那一口东北口音让迟尔夏听的云里雾绕。

虽然嘴上没得闲,却没耽误他脚下踩油门的速度。

到了医院,覃枭就开启了热心好室友模式,带着迟尔夏挂号,跑前跑后。

“你这个伤口很深,回去以后要注意,不能碰水,还有这道伤口很长,需要后期做疤痕修复,当然前提是你想做。”

医生为迟尔夏缝好针,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将缝了5针的伤口包扎好。

“这个药按照说明吃,三天后记得来换药。”

覃枭替迟尔夏接过药盒,对医生道谢:“医生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医生抬头看着两人笑着说:“我弟弟也像你们这么大,要是也像你这么嘴甜会说,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覃枭被她这么一说,咧嘴笑的更灿烂:“医生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当医生的救死扶伤,可不都是好人,你放心吧,你人这么好,你弟弟肯定能变得更好。”

女医生摘掉手套对两人摆摆手:“谢谢,借你吉言。”

覃枭这个人虽然是个地道的南方人,但从小就生活在东北的他,骨子里已经被刻上了东北人独有的豪爽性格。

外加上他那张抹了蜜的嘴,就没有他哄不好的人。

说他人见人爱是夸张了点,但他确实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好人缘。

两人开车回了学校,覃枭直接找导员请了一上午的假。

尽管迟尔夏坚持不请假原则,但被覃枭当即否决。

“阿夏,南教授的课在下午,你上午就给我好好休息。”覃枭让迟尔夏躺在床上休息,他自己在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到迟尔夏面前。

“你啊,医生都说了让你挂吊瓶你非要回学校,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里怎么装着那么多倔强,上来那个劲儿像一头牛似的,怎么拽也拽不回来。”

迟尔夏接过药和水,仰头顺了下去。

“没多大点事,不用挂吊瓶,吃点药就能好。”

“别以为我是直男就什么也不懂,你这样指定和那个孙子脱不了干系,狗渣男自己爽够了却不管你死活,阿夏,你醒醒吧,这样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抛尸荒野,哪里值得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覃枭的一顿输出,倒是让迟尔夏听的忍不住发笑。

不管听多少次,迟尔夏还是觉得覃枭这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说出来还挺可爱的。

“我真的没事,和他没关系,就是吹了风着凉了,吃了药一会就能好。”

“得了吧,从认识你到现在,虽然你瘦不拉几的,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到了,但你很少生病,像今天这么虚弱的时候我压根就没见过,再说你这脖子上的伤口,你敢说不是他干的?”

覃枭说的义愤填膺,迟尔夏坐在床上抿嘴笑。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覃枭打开门,时央出现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

知道一切的覃枭,对时央就没有过好脸色。

他拦在门口,压根没有放人进去的打算:“这间寝室不欢迎你,别没脸没皮的自找没趣。”

时央面相柔弱,看似和迟尔夏是一个类型的男孩,实则那股装出来的柔弱已经浸入骨髓。

他探着身子看向迟尔夏:“夏夏,今天有南教授的课,我去帮你占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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