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缘与贯昶听了王大夫的话,先是一怔,紧跟着都是一脸愧色。齐缘听得出王大夫比自己想的多,也想的远。因为如果把白玉驹产自四口洞的消息传出去的话,那些虫把式为了暴利一定趋之若鹜。到时候恐怕会有更多人得这馋虫病,又进而会有更多人扒那人头菇,形成恶性循环。
甚至再往远想想的话,四口洞恐怕会重新被人全部挖开,到时候这底下所埋藏的其他有可能存在的可怕东西,又会被人释放出来。毕竟在狗王庙有关于四口洞的壁画中,可还是有三个眼睛的老鼠以及那种恶狗存在的。
“四口洞许多年前曾经出过人命,为了防止事态恶化,政府把它炸塌了。我可不想再出人命,让当年的事情重演,既然贪婪不能消灭,那咱们就让引起贪婪的东西彻底消失。好吧。”
齐缘听了王大夫的高论,忍不住点了一下头。随后三个人迅速达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今日里四口洞中的所有见闻,绝不像外人,特别是那些贪婪的虫把式多言,以防止类似的恶性现象继续发生。达成默契后,贯昶被王大夫背拉着,首先顺窄露出了这幽暗的洞穴。
齐缘则在末尾拿着手电照亮殿后。齐缘举着手电于洞口为贯昶照亮时,突感脚下硬硌。似踩到什么独特的东西。伴随着那感觉,他急忙抬脚,放低手电,旋即在地面,照耀到了一个巨型的闪亮金属物品,那只终究没能点着的打火机。手电的照耀下,那只打火机的细节前所未有的清晰。也因为清晰,齐缘这才看见,那打火机上有一个眼睛形状的凹刻图案,竟然与小白先前拿过的怀表上的图标一模一样。
“照明的呢。我们看不见路了。”
齐缘听了话,立刻重举手电照向头顶的洞口,同时不忘将那打火机弯腰捞起来揣进自己兜里。
“帮我把这裂缝埋了吧。这洞能吃人,被人发现是个祸患。”
“土里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我会找村长他们协调的。于公于私,这都该是村委会的事情。”
被王大夫救出的贯昶和齐缘听着他的话,漠然中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点头。在之后,四个人由王大夫牵头,以巨大的石块儿重新掩埋了那个进入四口洞深处的小口。随后才举着火把退回姜兔暂住的狗王庙里。停歇了片刻。
休息时,齐缘看出姜兔的表情特别不安,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齐缘知道现在情况特殊,有什么情况绝不能隐瞒,因而便主动问姜兔。
“兔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大家聊?”
“我?我只是什么忙都没帮上,有些过意不去。”
“哦,没关系,我理解你,你尽力了我明白的。”
“理解?”
“对,理解,你是个靠得住的朋友。”
姜兔听完齐缘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一抹微笑。稍作休整后,齐缘和贯昶辞别了姜兔,拖着一身的伤痛回了保德宫。王大夫没有同行。这位好心眼儿的大夫只是将两个人送到一处岔路口,又叮嘱他们别把事态扩大,便背着药匣子消失在了黑夜中。
望着那人的背影,齐缘心情复杂的回忆着刚才王大夫所说过的那些话,既感觉这人可敬,又感觉这人有点儿古怪。齐缘回保德宫的时间是凌晨3点,起初一路无事。但是在两个人刚刚翻越过饭店满是玻璃碴的外墙时,却不幸被巡逻的虫把式抓了。
刚回到保德宫的齐缘二人没想到直接被巡逻的虫把式撞了个照面儿。
“谁?”与墙根儿死角突然被五六把手电照住。齐缘一见情况不妙,当即灵机一动,猛然扼住贯昶的脖子,便向那些人吼。
“别误会,我是抓贼的,这小子想逃跑,让我按回来了。”
“我靠,你出卖我。”
“你就是想逃跑。我说错了吗,省着点儿。要是不想四天挨六回打,就演次黄盖。”
齐缘的话,让贯昶老实了很多。随后那些巡夜的虫把式冲过来,揪着贯昶的衣领,果然要打,但关键时刻被齐缘阻挡了下来。
“哎,诸位,现今是法制社会,不行私刑。这个叛徒,我在我大爷那里充公,谁要是敢不听应啊,可别怪保德宫不正待。”
齐缘的武力本就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此时浑身上下血痕遍布,很有几分恐怖。故而一声吩咐下来,也镇住了那些虫把式的魂魄,解除了威胁。齐缘挽着贯昶的手臂,大摇大摆进了大爷爷的屋子,无人敢拦,刚关好门,便即刻敲打着大爷爷的棺材板儿,又将其唤醒起来。
“哎呀,小子办事儿利索,有你爷当年的风范,缘儿,你背后怎么有一拖把呀。好像还有手。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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